不認為自己需要體檢,事實上這些外顯的疤痕並不會影響她的機體功能和關節活動,她試圖插入其他話題來跳過這回事。

明日香旭定定地看了她一會,“沒有,【明日香弦鳴】一直活著。”

大概又是和明日香緒奈一樣,派人假扮過她的活動痕跡。

“我補辦了你的電話卡,手機幫你買了新的。這些年一直有個叫萩原千速女性想要聯絡你,但擔心被她認出假身份,我們讓萩原研二配合著糊弄過去了。”

明日香弦鳴忽然後頸一涼,總有一種要捱揍的預感。

“如果有空的話,去看看諸伏吧······他雖然什麼也沒表現出來,但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明日香旭放下茶杯起身,要出門時回頭看著自己的女兒,“還有······我很高興你回來。”

縱使有千般感觸萬般無奈,最後吐出的也只有這一句,明日香旭難得柔和地笑了笑,明日香弦鳴卻逆著光看到了他髮間的白髮。

壯士白頭,英雄遲暮,不外如是。

後輩的回合

當明日香弦鳴提出自己要出門一趟後,就像觸動了什麼警覺的神經,兩個弟弟同時提出要進行跟隨。

“可是陣平研二,我也需要私人空間。”

面對她的解釋,兩人露出了非常不放心的表情,就好像她是什麼撒手沒的野馬。

“你們不能總跟著我啊,你們還有自己的工作。”

這倒說得沒錯,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現在可以臨時請假,但長久這樣必然是不行的。

爆處組工作本來就忙,這樣一來明日香弦鳴又會回到之前那種半天見不到人的狀態。可他們一想到要與她分離,就會下意識感到不安,好像她一旦脫離了視線,如今幻夢一般的幸福泡泡就會被戳破。

分離焦慮折磨著內心,兩人陷入沉默,明日香弦鳴見他們沒有提出異議,揮揮手告別,揣著鑰匙離開了。

之前父親提及諸伏景光,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這個後輩,見他一面的必要的。

明日香弦鳴在警校校醫室看到諸伏景光的檔案後,就知道他是最難搞的那一類人。

自我,敏感,柔軟,溫柔。

他總是表現得很友善,有時候脾氣好得讓人感覺他永遠不會生氣。但看似最乖的一個反倒是最叛逆的那個,他固執地堅持著自己的悲觀主義,不願意麻煩其他人,總要自己去面對一切。

對於這種人,最為可怕的就是你無法窺清他們平靜的外表下到底奔湧著怎樣的湍流。因為你看不到半夜驚醒的他,看不到被情緒壓垮的他,他會將一切藏好,再溫和笑著對你說他沒事。

明日香弦鳴邊想邊走,在離開家一段距離後忽然嘆了一聲,開始從自己身上摘定位器和竊聽器。

陣平和研二這幾年也不知道去學了什麼,成熟了很多,這種往他人身上放小東西的技巧也更熟練了。

但工藝再好的竊聽器也是有重量的,放這麼一大堆她發現不了才怪。估計這兩人是打著總會有漏網之魚的想法安的。

只是明日香弦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