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遊戲結束。

在場四人,明日香弦鳴臉上乾乾淨淨,萩原千速因為某位常勝將軍的偏袒,只在頰側堆積了紙條。而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此時已經看不出五官的輪廓,臉上白茫茫一片,只剩下標誌性的捲毛和中長髮註釋著他們的身份。

中長髮的臉部的白紙堆中,代表嘴部的位置動了動,“這種程度根本就是作弊吧,怎麼可能總是精確選中每一張牌啊?”

捲毛下蓋著眼部的白色紙條飛舞,“牌是正常的,沒有在紙牌上動手腳。”

萩原千速一把勾住同桌的脖子,用威脅的口吻惡狠狠地說,“老實交代,弦鳴醬你是不是有讀心術?“

明日香弦鳴捂著臉笑,“其實依賴了一些小技巧,我借陣平做個示範。”

她靠近那張鋪滿白色紙條的臉——不過對方顯然並沒有看到她,或者說這種狀態下能看到東西就奇怪了。明日香弦鳴輕輕撕下對方臉上的紙條,雖然這都是她親手貼上的。

視線恢復的一瞬間,少女白皙精緻的臉以一個極近的距離展露在他面前,她的身後是藍天、櫻花與春光。

松田陣平愣了一刻,人對美的本能感知被觸動,他難以說清這幅場景美在哪裡,但他知道自己的心臟在雀躍地跳動,他知道自己的手掌沁出細密的汗珠,他知道他的呼吸加快——伴著蝴蝶翻飛的翅膀,滑入這個瑰麗的春日中。

“陣平?”

被這樣輕聲地呼喚了。

“啊,示範是嗎?可以。”

他不確定自己的表情對不對,動作是否僵硬,聲音有沒有顫抖。在意識到【她正在仔細地打量我】的時候,對身體的掌控能力就似乎下降了。

“拿好這個。”

五張紙牌被塞進了手裡,但松田陣平已經無心去看紙牌的牌面,甚至不知道其中是否夾雜有鬼牌。

明明剛才和她對視的時候沒有這麼緊張,現在他的心神仍舊攝於之前的春景,根本沒法好好進行遊戲。

【她皺眉了】

他是有哪裡表現得不對嗎?

明日香弦鳴隨手抽牌,三張對子被放置一旁,兩人輕易來到了對峙階段。

明日香弦鳴觀察著松田陣平的面部表情和身體動作,試影象之前那樣判斷出鬼牌的位置。

但她現在看到的,只有他莫名的緊張,他大概心思完全不在面前的牌上,導致兩張牌對此刻的他來說一般無二。

她可以透過嘴角上揚的弧度是否對稱,眉部的走向,眼珠轉動的方向來進行微表情分析,判斷眼前之人心中所想。

即使臉上貼滿紙條看不清表情,她也可以依靠之前經驗建立的個人反應模組,透過對方的身體反應做出推斷。

但若是這個人閉上眼,不聽不看,完全拒絕接收外界資訊,也就沒辦法對所發生的事情做出及時反饋,她也沒辦法揣摩對方的心理。

嘆了口氣,明日香弦鳴伸手,親暱地點了點對方的眉心,“你還真是完全不配合啊。”

眉間被溫潤的手指一觸,卻如同春雷一炸,萬物復甦。

松田陣平想起年節時去寺廟祈福,寺裡的僧人低眉順目,執經講著,說起佛祖點化那山間小妖。一指之間,而靈智生。

他向來是不信這些的,此刻卻有了那故事中小妖的心境。世界重新迴歸了他,微涼的春風,飄落在肩頭的櫻花,耳畔浮動的髮絲和眼前淺笑著注視他的人。

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呢?這感覺是如此的陌生,卻叫人一見就心生歡喜。

是為這眼前的春景所觸動,還是……

“這可不像你,小陣平。”幼馴染出言打斷了他的思緒,那抹靈光一閃而逝。

“怕輸怕到開始發呆,這不是你的作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