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執行任務時積累的各種暗傷。他們可都是肉體凡胎,別看現在年輕可勁糙,老了有夠受的。

松田陣平大概也來了脾氣,“戒菸就戒菸,你要是沒忍住又抽,可有什麼懲罰?”

“我去警視廳給你送一個月的便當!”明日香弦鳴綠眸轉了轉,“那你呢?萬一你沒忍住?”

捲髮青年脖子一梗,“下次你再動手我絕不反抗。”

萩原研二神情複雜地盯著他,被明日香弦鳴問及時摸了摸鼻子,“我就一週不碰車吧。”

他沒有幼馴染那樣的破例,尤其明日香弦鳴顯然是個壞傢伙,但對他這種嗜好飆車的人來說,也算是足夠大的懲罰了。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松田陣平疲憊又睏倦,戀人依偎在身邊,微溫柔軟的觸感從相交的面板傳來,他幾乎以為自己已經睡著。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明日香弦鳴問,“之前組織的那件事處理好了吧?”

捲髮青年痛苦地深吸一口氣,用被子矇住了腦袋,“你能不能別在床上談工作。”

他轉身背對黑髮女人,半晌。

“……處理好了。”

萩原研二露出得逞的笑,將人摟入懷中,闔上雙眼。

她用氣音在他耳邊問,“什麼時候學的偽聲?”

接著又傳來了小聲的、屬於明日香弦鳴的聲音。

“不告訴你。”

冷汗與試探

“嘖,怎麼又是你這傢伙。”

酒名為【白鶴】的研究員一出門就看見了白色馬自達邊的人,金髮黑皮的青年臉上掛著虛偽的笑,蜜色的肌膚散發著溫潤的光澤,眼裡卻含著冷光,像一碗劇毒蜂蜜。

“還要恭喜你啊,最近可謂是春風得意吧?”

雪莉酒前幾日在毒氣室神秘失蹤,被組織定性為叛逃,如今的科研組幾乎成為白鶴酒的一言堂。

波本笑眯眯地對她揮揮手,鶴見雪川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你是叫……安室透,對吧?”

掌控方向盤的男人側頭看了她一眼,說不清是陰陽怪氣還是謙遜,“你記住了我的名字,這真是我的榮幸。”

“你在探查與組織實驗有關的情報,對吧?”

波本又微笑著轉過頭,似乎在專心開車,狀似不經意地回覆,“這可不能叫打探,只是情報員一點小小的好奇心罷了,畢竟掌握的情報越多,我就越有價值……反倒是你,你的口風一點也不嚴,這樣真的好嗎?”

鶴見雪川沒有理會他的解釋或者威脅,自顧自地說話,有那麼一瞬間波本感覺自己根本沒有被她看在眼裡。

“我可以告訴你更多,但作為交易,你要幫我辦一件事。”

冷汗浸透了安室透的後背,如果他是一直貓,估計全身的毛髮都炸了起來。他小心地打量著鶴見雪川的神色,卻無論如何也分不清對方是在釣魚還是認真的。

明明是沒有什麼攻擊性的面容,琥珀色的鹿眸失去了光澤,顯出幾分空靈,她仍舊像最初見面那樣,如同一隻被抽乾淨靈魂的人偶。

但越是平靜、越是尋常,就顯得此刻的場面越是恐怖。

從頭到尾鶴見雪川沒有一句試探,她篤定了安室透懷有刺探實驗進展的目的,賣方市場穩坐釣魚臺。

這個發現讓安室透手心發涼,步步緊逼的危機感籠罩心頭,他仔細思考著謀殺對方,並偽裝成意外的可能性。

但是不行。

即使鶴見雪川是個研究人員,手無縛雞之力,他想殺死她甚至不用武器,但此刻的她在組織中的地位太重要了。

重要到一旦她出了事,波本再如何脫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