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剛脫離末日世界,其對她的影響還作用在精神上,待到某日她遺忘了那個世界的一切,代表著【過去自己】的疤痕也會跟著消失。

可明日香弦鳴真的會忘記自己的過去嗎?

青年淺紫色的下垂眼中流動著晦暗,他俯身,吻上了她肩頭的疤痕。

和周遭面板不同的質感,透過觸覺敏銳的唇部傳向大腦,萩原研二阻止自己的意識繼續分析這些傷痕的成因,因為每一條都在重複著他的無能與無力。

該怎樣形容那種心情?

像是砸碎了一隻玻璃瓶,再緩慢地將心臟放在玻璃渣上,緩慢的刺痛是一場漫長的刑罰,萩原研二既是受刑者,也是行刑人。

“研二,你在做什麼?”

這樣詭異的氛圍開始讓明日香弦鳴感到難耐了,之前的搏擊再加上後來的擁抱,讓他們呈現出一個很不妙姿勢。

松田陣平跪坐在身後,她跨坐在對方的腿上,被摟住了腰。

萩原研二從前面抱住了她,毛絨絨的腦袋湊在胸口,蹭得直髮癢,更何況他此刻正在輕輕舔舐她的疤痕。

青年的聲音有些含混不清,“我在…重新認識你。”

明日香弦鳴偶爾會發現萩原研二一些像狗狗的地方,他偏好用嘴去感受這個世界。當然,這在嬰兒時期是一件很尋常的事情,含著奶嘴才能止住哭聲,遇見玩具就往嘴裡放。因為幼兒的視力和聽力沒有發育完全,便選擇透過這種方式,對未知的外界伸出試探的觸角。

在他們相處的過程中,萩原研二很喜歡親吻她,用唇去感受溫度,用舌去勾勒形體。

明日香弦鳴直接抓住了萩原研二的頭髮,將那顆毛絨絨的腦袋往後拉,半長髮青年被迫仰著腦袋,唇邊掛著曖昧的銀絲。眼角泛紅,淺紫色的下垂眼如隔迷霧,迷離地望向她。

他看上去有點委屈,像是在問【為什麼阻止我】。

一直在身後默不作聲的松田陣平用鼻子拱了拱她的頸窩,示意他在,又輕輕咬住了她的後頸。

明日香弦鳴問,“你們是想做什麼嗎?”

捲髮青年低笑,“為什麼不呢?”

這下她是徹底驚訝了,在感情方面一向高冷內斂的松田陣平也有這麼直接的一天。明明她對捲毛弟弟的印象還停留在一逗就會紅著耳朵惡狠狠瞪回來,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

松田陣平嗅著她髮間的雪松氣息,不安定的內心終於得到撫慰。

太突然了,他們最後一次見面不歡而散,道歉禮物還沒有完成。分離的半個月沒說過一句話,直到爆/炸發生,他也沒能見她一面。

過於荒誕的展開讓他覺得自己做了一場噩夢,但深夜在陽臺上抽菸時碰到同樣叼著煙的幼馴染,他像被一盆冷水潑醒,從頭頂涼到腳底,徹底清醒過來。

這不是夢,是現實。

是沒有明日香弦鳴存在的現實。

接著開始不停的抱怨,沒來由地抱怨,明明知道這樣不對,但還是會生出怨懟。為什麼他們毫不知情只能被動地接受現實?為什麼諸伏景光中途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