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如同十八少年一般。

身旁的寶珠動彈了一下,似乎是夢見了什麼,耳朵不停地撲稜著。

李摯轉過身去,面朝著寶珠。

“你需要成長。”李摯幾乎無聲地說著,“而我需要再年輕一回,或許,我們都應改變。”

也不知寶珠是否聽見了,她的耳朵放鬆下來,呼吸緩慢而綿長。

見她這樣可愛,李摯忍不住靠近了她,伸手將她抱在懷中。

狐狸配合著李摯的動作,她眼睛都未睜開,含含糊糊道:“回來了啊,今天下朝也好晚。”

說罷,她熟練地在他胸口找到了靠上去最舒服地姿勢,繼續昏睡了過去。

“傻狐狸。”

李摯無奈地看著她,低頭愛憐地親了親她的耳朵。

翌日,李摯幾人去往衙門彙報過後,便按照昨夜的商議,分頭行動起來。

李摯尋了地字部專管錢財支出的同僚,以趙甲的名義支了一筆錢,然後透過衙門買了一匹馬。

出門衙門後,李摯騎著馬,一人前往趙甲的住處去尋他。

不知因為何事,趙甲今日未曾來衙門聽下屬彙報。

待李摯得了趙宅侍從們的指引,來到趙宅會客廳時,方才明白今日趙甲缺勤的緣由。

趙甲臉上還殘餘著一些酒氣,也不知昨夜是否是通宵痛飲,聽得侍從稟告,知曉李摯獨自騎馬來了,臉上露出一絲高興,讚道:“我就覺得你小子不錯,年輕,天賦高,還識文斷字是個秀才,本以為會心高氣傲,現下看來也頗為識時務。”

誇讚完了,才慢吞吞道:“來尋我是何事。”

李摯恭敬地一拱手,說道:“趙組長上回與我說過淆水之事,不能輕舉妄動,可屬下在三真山遇見了一樁異事,實在拿不準主意。”

李摯提到淆水,趙甲的臉色已經正經了幾分,再提到三真山,他已經神情凝重起來,拿佈滿紅血絲的眼睛上下打量著李摯,不問別的,先問:“這異事,只有你一人知曉?”

李摯斬釘截鐵道:“想到組長教誨,一個字也沒有說給旁人聽。”

趙甲唔了一聲,沉聲道:“山上的事,不是你一個新來的能指摘的,切記謹言慎行。”

說完,趙甲頓了一頓,狐疑道:“不過,我記得你負責巡視的地方,並不在三真山附近。”

“這便是要從我遇見的那件異事說起。”

李摯又去頭去尾地將憐心的事說了一回,這一次,他去掉了寶珠、圓圓與嵇仁,單單拎出來憐心。

說到最後,李摯言明,憐心往生前,說自己來自三真山,因此他才想要去山上一探。

趙甲聽著李摯口中的異事,臉上的表情變化多端、十分精彩,直到聽得憐心往生,方才鬆了一口氣。

他正想說些什麼,李摯又開口說起,當他走到三真山下,正想上去時,碰見了另外一隊同僚。

趙甲問道:“是誰?”

李摯觀察著他的表情,描述了三位同僚的特徵。

“哦,是他們。”趙甲伸手摸了摸嘴上短短的鬍鬚,眼中精光一閃,看向李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