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許久不見,因此李摯笑著同意了。

一行四人都是恰好碰上,在仙渡府熱鬧的大街上尋了一處酒樓,吵吵鬧鬧地讓小二給他們找了張二樓的桌子,落座後,便興奮地交談起來。

李摯雖然是四人當中最小的,可論沉穩,周桓等人都說自己不如他,桌上週桓不住拉著他們討論著這次秋闈要考的題目,他只默默地喝著茶,微笑聽著。

周桓看在眼裡,擠兌他道:“你個李摯,我們在這兒猜題,你一言不發,是不是要把我們猜的題記住了,回去做兩篇大作,把我們全都比過去?”

李摯聽了,幾乎沒笑出聲,連忙放下手中的茶杯告饒道:“我有這心思,回回學裡大考你們還找我一塊兒研究題?”

周桓不過說笑,知道他一貫不愛出風頭,見狀就放過了他,只點著剛上的炸肉丸、燴鹿肉道:“你不愛說話,那就多吃點吧,不然那嘴用處太少。”

又問小二要了一小罈子酒,非得要幾位同窗喝上幾杯。

幾杯酒水下肚,幾人臉上便起了紅雲。

“到底是仙渡府,隨意找了個酒樓,都能有這樣好的酒。”周桓嚼著花生米感嘆道,“我這回估計是考不上的,不過來見見世面也是好的。”

提到這個,另外兩位書生面上的表情也複雜了起來了。

一位叫趙敬的矮個子嘆了口氣,嘴角不自然地抽動了一下,笑著舉杯道:“其實我們這些書生考科舉,也不過是為了實現理想抱負,一次不成便考兩次,既然是理想抱負,哪能有那麼容易實現。”

“我覺得趙敬這話說的特別好!”周桓放下筷子鼓掌道。

另一位叫顧琛的書生卻搖搖頭道:“其實,考不上也能兼濟天下,這不過是一條出頭路罷了。”

這話聽著雖然略微喪氣,但也正常,周桓正要開口,顧琛語出驚人:“這一次,我不打算考了。”

周桓一口酒噴了顧琛一臉。

李摯連忙從袖中拿了手帕遞給顧琛。

“顧兄,三年一次呢,你這是?”周桓吃驚地看著他。

趙敬卻彷彿早就知道了這件事,伸手拍了拍顧琛的胳膊,對周桓道:“萬物自有命數,顧兄自有他的路要走。”

“不是。”周桓急得直撓頭,“讀書人,書生,我們的路不就是科考嗎?不然你來仙渡府做什麼呢?”

顧琛家境殷實,他又是家中獨子,若是這次不考了,留在祁陵縣也舒服,何必舟車勞累跑來仙渡府,周桓有些不解。

桌上這三人你來我往,李摯雖沒開口,卻也多了許多心事。

他的眼睛裡倒映著這三人的影子。

“不考便不考,想來兩位兄長自有考量。”李摯忽然出聲打斷了周桓的質問。

周桓擦了一把汗,狐疑地看向李摯:“你別跟我說你也不考,你這神童說不考,我一定會親自將你押進考場。”

李摯失笑,還未開口,趙、顧二人又與周桓辯論上了。

這頓飯吃了一個多時辰,最後便在三人的爭辯中結束了。

周桓喝得多了,走路不穩,趙、顧二人便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