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的狐妖哪裡是對手,別被騙了。

裴璇璣在心裡頭撇了撇嘴,又悄悄拿眼去看笑開了花的寶珠,見她這樣開心,更是好生鬱悶。

唉,這人到底好在哪裡,竟然能讓寶珠這樣喜歡。

李摯倒是察覺到了裴璇璣身上的悶悶不樂,笑了一笑,問道:“裴天師可是想要去縣裡的異人寺探一探?”

“嗯,是有這樣打算。”李摯說正事,裴璇璣連忙拋開心中的成見,認真答道。

“我與張兄前些日子去衙門中探過了。”

李摯開啟了院中一間廂房,房中正巧有一桌三椅,他對兩位女郎做出了請的姿勢。

三人坐下後,他才向她們娓娓道來。

那日他們大鬧三真山後,洪水從天而降,直衝江北府,本就因為乾旱受苦受難的府城,莫名又遭了洪災。

幸虧江北府那城牆上有著諸多法陣,勉強替城中百姓擋下了一災,讓百姓沒有直面三丈水浪,但整個府城還是被泡在了水中,更別提城外了。

只是這次的洪水也有奇妙之處,城外的流民們明明毫無遮攔地直面了大水,但除卻個別外,竟然也沒有幾個受傷的——

聽到這裡,寶珠立即插嘴,將自己在神女廟中的所作所為大讚特讚了一番。

“原來如此,真不虧是寶珠。”李摯聽了,也是讚不絕口,表揚得寶珠驕傲地揚起了下巴。

“然後呢?”一旁的裴璇璣聽不下去了,連忙打斷道。

李摯又接著說道。

這樣的大事,江北府瞞不了,巡撫與朝廷很快便知曉了,八百里加急的聖旨從京城下到江北府,江北府知府就地革職,押解回京,異人寺總司嵇仁就地革職,責令其立即回京述職。

“可,嵇仁被我打傷了,他還能動彈嗎?我覺得他傷得挺重的。”寶珠疑惑道。

“嵇仁現下身體如何,大家都不知曉,但他抗旨不遵,從江北府中消失了,這件事倒是傳的沸沸揚揚的。”

“什麼!”裴璇璣吃驚地看著李摯,“嵇仁這樣沉迷權勢的人,竟然抗旨不遵,人還消失了!他、他為何不上京述職呢,反正我們又沒有證據他做了什麼,人證也被他殺了,他大可以辯解說神女廟中的買賣都是上一任總司做的。”

“裴天師說到了癥結所在。”李摯朝著裴璇璣點點頭,“因此我與張兄都認為,嵇仁恐怕當真做了一些了不得的勾當,讓他不能上京述職。”

“這……”聽了這話,裴璇璣猶豫起來,“我們與嵇仁的樑子,是越結越大了,下一步應該怎麼辦呢。”

“裴天師認為呢?”李摯沒有回答,反倒將問題拋了回去。

裴璇璣咬著嘴唇思索了一會兒,緩緩道:“你們應當都是知道,我家裡是……”

她頓了頓。

李摯與寶珠一齊點頭。 “其實最近我總是想,家中有關係,為何不能用呢。”裴璇璣一字一頓地說著,“既然嵇仁想要對我們不利,那我們就上京去,他不願意去述職,我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