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禮吧,啊。”

周姑娘嗤笑一聲,滿面寒霜地站了起來,道:“若真是如此,你便留在莊中給爹爹做活還錢吧。”

“我如何又欠你們錢了?”

“昨夜宴席酒水不要錢?”

張鶴啞口無言,乾脆往床上一躺,大聲道:“反正我就是沒錢。”

周姑娘轉身便走,邊走還邊對外頭影影綽綽的人影道:“看住了,這窮貨自稱天師,別讓他給跑了。”

外頭的許多人連忙應道:“是,一定看仔細了。”

說話間,周姑娘便將房門關上了。

張鶴側耳聽著,外頭還有嘩啦啦的鎖聲,他們還將門從外頭鎖上了。

等到外頭徹底安靜了,張鶴從床上一躍而起,伸手去試圖去推動窗戶。

可他一用力,只覺得手下窗戶紋絲未動,竟是封死的。

張鶴只得回頭找自己的褡褳,想尋到符紙和硃砂,畫符咒請外援。

他伸手一摸,褡褳中空空如也,早就被這群賊給掏空了。

張鶴長嘆一聲,想要運氣乾脆從屋子裡打出去。

結果一運氣,只覺得一陣氣短。

“完,酒裡有藥。”張鶴抱頭哀嚎,“我怎麼就這樣輕易地著了小賊的道,傳出去一世英名就要毀於一旦了。”

張鶴一邊嚎,一邊砸吧著嘴,回味酒中究竟有什麼料。

他嚐出了幾種,咋舌道:“竟然下這樣的猛藥,這哪個凡人能受得了,也就是我了。”

張鶴卻未曾想到,若不是他,這些賊人又何必下這樣的藥。

“唉,這樣只能寄希望於老李了。”

張鶴直愣愣地往床上一躺,滿懷希望地自言自語道:“這都半個晚上了,老李和小裴應該快到了吧?”

可一炷香後,他們沒到,一個時辰後,他們還是沒到,一直等到太陽都升起來了,絕望的張鶴才在窗戶上看見一個影子。

影子長著兩隻豎立的耳朵,正在左右轉動著。

張鶴垂死病中驚坐起,看著窗外淒涼地喊道:“大王!我在這兒!”

寶珠三人察覺張鶴一晚未歸後,終於發現了不對,一齊出門,找到客棧的店小二打聽起周員外這人。

一打聽便知道了,這周員外的七女兒拋繡球選親,此事大大的不妥。

“周員外家陰盛陽衰,聽說足足生了十幾個女兒,只得了一個兒子,我們都說是因為他在瀾江做船運,刀口舔血的生意,做久了損陰德。周家那兒子養得極紈絝,在縣城裡頭是一霸。”客棧小二收了李摯給他的銅板,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地說著,“不過近來也不知是不是學好了,我們許久沒聽聞這周大少的奇聞軼事了。”

“周員外嫁女兒,也是從周大少不露面開始的嗎?”裴璇璣皺眉道。

“正是,這些日子,聽聞嫁了好幾個女兒,說是都到年紀了,忙著給女兒們尋個好歸宿。”店小二撓頭道。

裴璇璣又問了一些旁的問題,店小二都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