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兒去上峰那兒的。

他與裴江平關係並不好,這一點,兩位護法都知道

裴江平疑惑地看著雲如風與李摯交談,打斷道:“你們認識嗎?”

李摯轉身,主動向裴江平解釋道:“此前曾與雲護法有過一面之緣,算不上認識,不過。”

他笑得真誠,又朝雲如風拱手道:“如今確實算認識了。”

雲如風臉上帶著笑,眼中卻全是審視,他見李摯這般舉止,挑了挑眉,輕聲道:“的確,往後,咱們可要多來往。”

裴江平在一旁聽著他們的談話,心中直犯嘀咕,這雲如風自來眼高於頂,他以容起親傳弟子自居,在異人寺中獨來獨往慣了,並不見有何朋友,如今竟然屈尊降貴與新入門不久的天師搭話了。

裴江平越想越奇怪,起身走到兩人當中,硬邦邦地對雲如風道:“行了,你們有什麼話,日後再說吧,走吧。”

說罷,裴江平也不怕這突如其來的大雨了,昂首走在前頭,又轉過頭來向雲如風示意。

雲如風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衝李摯笑了笑,輕聲道:“等會再見。”

直到見到李摯鄭重地點點頭,他方才在裴江平不耐煩地催促中,哼著小曲轉身離開。

李摯目送著兩位護法遠去,心中百轉千回地生出了許多念頭。

思考了一會兒,他輕嘆一聲,收拾好了桌上紛亂的卷宗,雙手交叉相握,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屋外的雨聲越來越小,等到天色暗了下來後,雨也終於停了下來。

似乎因為終於等到了雨停,外頭傳來了一陣陣的喧鬧,同僚們收拾好東西,紛紛往衙門外頭走。

唯有一個人,逆著人群朝裡走來。

李摯聽見了他的腳步聲,睜開了眼,看向屋外。

雲如風倚靠在門邊,一隻手擺弄著佩劍上的劍穗,嗤笑著對李摯道:“你這秀才,膽子挺大,竟然當真敢坐在這兒等我。”

李摯勾了勾嘴角,意有所指道:“論膽大,我可不如雲護法。”

雲如風站直了身子,笑意森然道:“你為何不怕我?”

“你是護法,我是天師。”李摯不避不閃,起身朝著雲如風走去,“我們年歲相仿,我只有嚮往的份。”

李摯這番話,說得雲如風又挑起了眉頭,好笑道:“哦?我瞧裴護法挺器重你的?”

李摯臉上閃過一絲厭惡,他似乎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垂眸道:“到底是紙上談兵。”

雲如風聞言,愉悅地大笑起來,笑了許久,方才停下。

他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嘆息道:“行了,倒不用這般假意示好,你這人識趣,知道有些事說了也沒用,我就姑且先留你一條命吧。”

李摯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恭敬地朝著雲如風拱了拱手,輕聲道:“多謝雲護法。”

雲如風哼笑一聲,如同來時一般,消失在了門前。

他走後,李摯收起了表情,又過了一會,他捧著一堆卷宗走出門,轉身將大門關上。

李摯回到家時,雲如風還在前往寶塔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