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一支青松特種部隊全部陣亡之後,宇都千鶴的聲音也沒有再響起。

林然對著身後的空氣揮了揮手,便拉著蘇菲上了車。

而等他們走後,兩隊毒隱流的隱者隨之出現。

帶隊的,正是水野亞美。

“收拾現場。”她說道。

只見到那些隱者開始往屍體上撒藥粉。

藥粉觸碰到屍體,便開始發出了難言的氣味兒。

但是,在藥粉的作用之下,無論是布料,還是身體組織,都很快開始被分解,一點點地消失。

水野亞美沒有親自動手,她望著林然消失的方向,眸光深邃悠遠。

平日裡冰冷的俏臉之上,此刻卻浮現出了很多的生動,以及嚮往。

隨後,水野亞美又看了看遠方的天空,輕聲說道:

“你要說話算數,在外面的世界等我。”

…………

此刻,南岸晶子已經恢復了男人模樣,走在內閣辦公樓裡。

這幾天來,內閣和軍部之間的關係有些緊張,因為,首相南岸一郎嚴詞拒絕了軍部為川島明城舉行國葬的申請,甚至都不允許他們公佈川島明城的死訊。

按照以往的處事習慣,南岸一郎絕對不會這麼做,他一定會試圖修復和軍部之間的裂痕。

但是,現在的首相失去了愛人,一對龍鳳胎杳無音信,生死不知,他已是心如死灰,哪裡還會在意軍部的想法?

“南岸少爺好。”

“南岸少爺,歡迎您來。”

凡是遇見的工作人員,皆是彎腰向南岸晶子行禮問好。

平日裡,南岸晶子都會謙遜微笑地回應,但是,這一次,她的臉上完全沒有半點表情,寫滿了清冷。

在南岸晶子的身後,還帶著兩個孩子。

很多工作人員都投以疑惑的目光,但是沒有人多問。

南岸晶子徑直走到了首相辦公室的門前,猶豫了兩下,還是敲了敲門。

這時候,南岸一郎正在辦公室裡望著窗外,發著呆,眼神空洞麻木,臉色蒼白頹喪。

最近,他一直處於這種失魂落魄的狀態裡。

所有的工作人員都能看出來首相先生遇到了困難,但是卻無人知曉具體是什麼原因所導致的。

凡是有人問起,南岸一郎也從不解釋。

敲門之後無人回應,南岸晶子便自己開啟了門,隨後,一股嗆人的煙味兒便傳了出來。

她看到父親的狀態,搖了搖頭,說道:“首相先生,你的菸頭快要燒到手了。”

南岸一郎手中的那一根香菸,已經快要燒到過濾嘴了,積累了長長一截菸灰。

而在地磚之上,還扔著很多菸頭。

這個場景,若是放在以往有著潔癖的南岸一郎身上,簡直是無法想象的。

南岸一郎扭頭看了看女兒,道:“你來了,隨便坐吧。”

這表情之中透著淡漠,彷彿是在看陌生人一樣。

說完之後,他繼續扭頭,看著窗外。

這樣的眼神,倒不是在針對南岸晶子,而是最近幾天,首相先生對誰都是這樣的態度。

他哪怕是個成功的政客,但也沒法從摯愛之人的死亡陰影中那麼迅速地走出來。

其實,在南岸晶子看來,父親這樣的反應,說明他還算是個有人情味的人,只是,這樣所謂的人情味,不是對自己和母親而發。

輕輕地嘆了一聲,南岸晶子的眼光開始變得複雜了起來。

她搖了搖頭,拎著兩個孩子的手,把他們帶進了辦公室。

南岸一郎仍舊沒轉臉,還在出神,似乎對身後的一切恍若無覺。

然而,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