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

“那晚上吧,到時候把趙科長再喊上,”沈淮說道,“中午白老師隨便賞我一碗飯吃就行。”

看著丈夫把魚接下來,白素梅雖然不願,也不好說什麼,關上門直埋怨:“你就不怕賊惦記家裡的東西?”

“家裡有什麼值錢的好惦記的,”熊文斌說道,“你把這魚放清水先養著……”

“你這是怎麼了,上午出去轉了一圈,心眼給什麼蒙上了,這小子可盯著你閨女呢?你可願意黛玲給這小子騙了……”白素梅沒好氣的說道。

“你想哪裡去了,”熊文斌老臉有些掛不住,說道,“沈淮的心思不在黛玲身上,他有別的心思,這些你不懂。”

“他有什麼心思,他還能盯上你啊,難道還能巴望你給他官做?”白素梅說道,“他昨天兩瓶茅臺跟今天這條魚,隨便送誰嘴裡去,都比送你嘴裡強。你這幾年都自身難保,能給他官什麼做?”

熊文斌早年擔任市鋼廠廠長時,雖說持身頗正,但家裡送禮的人還絡驛不絕。熊文斌也知道這年頭做事不能絕人情,只要不違背原則的人情往來,也不太拒絕,那時的家裡也十分的熱鬧。

這兩年給踢到政研室當副主任,雖說還是副處級幹部,門庭卻徹底冷落下來。東華的經濟雖然不行,但處級官員,雖說不能跟住別墅的市領導相比,但有幾個不是大四房、大三房的?也唯有熊文斌這些失勢的官員,甚至都不能跟女兒、女婿同住一個屋簷下。

白素梅雖然再理解丈夫,再寬容,也難免有些怨氣,這時候這種怨氣就跟對沈淮的警惕以及對黛玲的保護心思混雜在一起,朝熊文斌發洩起來。

“你們婦女同志,優點是有,但有時候就是不可理喻。”熊文斌也不跟老伴治氣,故意拿一本正經的語氣教訓她。

白素梅沒好氣的白了丈夫一眼:“還婦女同志呢?我上午出去買菜,聽說市裡人事調整,要把你調整去婦聯,你可就如願能整天跟婦女同志打交道了。你給我記住了,我跟你半輩了,沒想著跟你享什麼福,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們三個拉扯著,你的褲腰帶給我係緊些……”

“說得好好,你扯哪裡去了?”熊文斌落著臉,“合輒你真想我調去婦聯?”又將妻子的肩扳過來,安慰道,“我上午是聽到些訊息,這個沈淮遠不止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我要是不想給踢到婦聯、殘聯去,希望可能就寄託在他身上……”

“他有什麼能耐?你竟然指望他給你官做……”白素梅十分訝異,見丈夫不高興解釋,說道,“得,得,我不管你那攤事,我配合你就是。但不管怎麼說,你想想當初我是怎麼給你這個窮小子騙的,你不能把黛玲給賣了……”

“說得好好的,你又胡說八道,”熊文斌又好氣又好笑,“這家裡,我除了寵你,就寵小的;我捨得嗎?”

“……”白素梅老臉一紅,啐罵一句,“老沒正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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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在熊文斌家吃過中飯,下午就看了二三十頁書,感覺法文底子太差,難以為繼,便借了輛腳踏車,在東華的大街小巷兜了一個多小時,再折回來找熊文斌下棋。

沈淮以前在市鋼廠,給壓在底層翻不了身,對東華市上層的關係網瞭解很少,也就知道東華四公子及周、顧、高、陳、趙、虞六大家一些眾口相傳的大眾訊息,但上流權貴之間更具體、更復雜的裙帶關係,特別是他們如何利用官商的關係大發其財的事情,就不是很瞭解了。

而之前的沈淮目中無人,把鳥不拉屎的東華市地方權貴視作土包子,不屑瞭解,也不屑接觸。

結果造成沈淮這時對東華地方上的關係網瞭解很淺。

譚啟平將要來東華任職,不把這種種裙帶牽扯的關係理清楚,就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