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在生活上一直都是穩定的。熊黛妮工作多年,要成熟得多,但熊黛玲一直生活在象牙塔裡,性子單純爽直,對她所熟悉之外的生活,又棄滿好奇,招呼女孩子上車來,熱情的問她的名字。

“我叫秦瑾,懷瑾握瑜的瑾。”女孩子說道。

沈淮從後視鏡裡看了女孩子一眼,心裡卻是一笑,“懷瑾握瑜”,普通人對這個成語還真談不上有多熟悉,心想她大概還是不甘心讓別人將她跟其他夜場女孩看成一樣。

沈淮對拯救不相關人的命運沒有什麼興趣,熊黛玲倒是好奇,也不知忌諱,在車裡東打聽西打聽。

秦瑾說他父母下崗,負擔不起她姐弟兩人的學費,她只能從高中退學出來找工作;熊黛玲當了真在聽,沈淮卻知道這女孩子滿口謊言說謊也許不是什麼惡意,也許僅僅是警惕。

到地方,沈淮將車子停在路邊,讓女孩子下去。

“現在下崗的人真是可憐,”熊黛妮則顯然給女孩子編的故事所感染,看著女孩子走進小區裡,忍不住跟沈淮抱怨起來,“聽惠麗說,霞浦計劃兩年內把全縣所有國營廠都改制完全,到時候會有幾千、上萬人下崗;我爸這些天在家,也整天看改制下崗的材料,你們到底有沒有替下崗工人考慮考慮……”

“你妹還真是單純啊,”沈淮指著副駕駛儀表盤下來的收藏櫃,笑著跟熊黛妮說道,“裡面有樣東西,你幫我拿出來。”

熊黛妮鼓搗了半天,都沒有能開啟來,沈淮彎過腰去,胳膊肘輕輕的壓在熊黛妮豐腴的大腿上。

熊黛妮不知道沈淮是有意還有無意,想到妹妹就坐在車後,背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沈淮拿出兩隻包裝精美的小盒子,一隻遞給熊黛妮,一隻丟給車後的熊黛玲:“送你倆禮物,開啟來聞聞……”

“莫名其妙的送什麼禮物啊?”熊黛玲嘴裡這麼說著,當下就將盒子拆開,裡面是一瓶都沒有半個手掌大的香水瓶,將蓋子擰開來,頓時有股淡雅的香水瀰漫車廂,竟然跟那女孩子身上的香氣是一樣的。

“啊?”熊黛玲有些愣。

熊黛妮也開啟香水瓶,是另一種香型,但不濃不淡的香氣,非普通香水能及。

“這香水是宋鴻軍從香港帶過來的,我本來想用來討好其他女孩子,今天就便宜你們了。”沈淮笑道。

“那女孩子嘴裡有幾分是真話啊?”熊黛妮訝異的問道,這香水是宋鴻軍從香港帶過來給沈淮討好女孩子的,想來價值不菲,那女孩子看上去衣著簡潔,但用這麼昂貴的香水,無論是自己買的,還是客人送的,都說明她沒有她自己所說的那麼單純。

“她就是說謊,也礙不到我們;管她話裡有幾分真。”沈淮笑道。

在沈淮面前,就跟沒有什麼見識的小女孩子似的,熊黛玲自有些受挫,就不再糾纏剛才那個話題。

車到將軍園,熊黛妮與黛玲就下車去。

看著熊黛妮將香水瓶落在,不知道她是忘了,還是故意將香水瓶落了下來,沈淮也沒有提醒她。

沈淮將車子掉過頭來等了一會兒,熊黛妮果然就“咚咚咚”的從裡面走出來,喊住沈淮:“我忘了拿香水了……”

沈淮伸手在熊黛妮膩滑如脂的臉上溫柔的掐了一下,說道:“女人就是天生會騙人……”

熊黛妮粉臉微紅,見沈淮嘴湊過來要吻她,唇碰了一下,就閃開,可愛的吐了吐舌頭,不否認這香水瓶是她故意落下來的。

她藉口落下東西走回來跟沈淮單獨分別,但不能耽擱太久,又怕黛玲會不會突然走出來,可不敢就在這裡跟沈淮纏綿。

“哦,對了,”熊黛妮問道,“小櫃子裡有三瓶香水,除了給陳丹的那瓶,還有一瓶你打算送給誰啊?”

沈淮心想女人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