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賣了乾淨。

沈淮打過方向盤,對著路邊的一個電線杆子就要撞過去;孫亞琳舉手閉嘴求饒,表示不會再說一句話出賣他的事。

沈淮都來不及罵孫亞琳,看著陳丹的眼睛紅了起來,忙跟她解釋:“真沒有什麼要緊的,就走樓梯踏空摔了一跌,人有些感冒,叫他們誇張到必須要住院,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

見陳丹不吭聲,沈淮又說道:“你可千萬別哭啊,等會兒到你家,還不知道你給我怎麼欺負的呢?”

“誰要哭了;你的身體好不好,誰要管你?”陳丹紅著眼睛嬌怨道,又讓沈淮將車停在路邊,“我也不要你到我家去,你就把車停這路邊,我跟小黎進去收拾一下東西,一起回梅溪去……”

沈淮輕輕的一嘆,不想忤逆陳丹不願意他見她家人的意思,把車停路邊,看著陳丹與小黎沿小路往村子裡走。

孫亞琳疑惑不解的看著沈淮:“你不會真對她動了心吧?你要知道,無論是孫家、還是宋家,那些能說得上話的跟自以為能說得上話的,都有著病態一般的控制慾。”看到陳桐騎摩托從後面跟過來,也就不再說什麼。

沈淮摸了摸口袋,煙忘了拿,從陳桐那裡接了一根菸過來,說道:“有點出息,不要動不動就跟街上的小混混動手,跌身份啊!”

孫亞琳白了他一眼,說道:“喂喂,剛才好像是你下車打人兩巴掌呢,不要這麼一本正經的教訓人好不好?”

“我跟陳桐說打架也要講究策略,沒把握打贏的架,一定要忍住不能動手。給人家佔點口便宜,辱罵兩句算什麼,好漢不吃眼前虧,以後就愁沒機會找回來了?你看我,就算不能嚇住那幾個小混混,動手之前,也要先保證有個能打架的幫手在……”

孫亞琳丟給沈淮一個“就知道你沒什麼好心眼”的眼神,看著窗外的鄉村風景,也不管沈淮跟陳桐說什麼話;過了一會兒,陳丹跟小黎提著幾包東西,從村頭走出來,一身淺金色毛皮的金子在麥田來回歡快的跑著。

沈淮下車來,把車鑰匙丟給陳桐:“車你來開,感受一下兩百萬的小車方向盤握上是什麼感覺。開過這車之後,你就會知道再跟那些小混混在街上打成一團,有多跌身份了。你以後想做成什麼事,心態最重要……”

陳桐這會兒已經不再為剛才的事惱火,接過車鑰匙,又獵喜又惶恐不安,說道:“這車要是磕著碰著,修理費我可真心掏不起……”

“又不用你心疼……”沈淮笑道,要陳桐放心開車,他跨摩托車上,從陳桐手裡接過厚重的頭盔。

“免得我看了心疼,我也不坐了,”孫亞琳下車,跨上摩托車後座,從後面把沈淮的腰抱住,又隔著車窗跟陳桐、陳丹說道,“看誰先到梅溪鎮……”

沈淮還沒有給孫亞琳抱這麼緊過,即使穿著厚厚的寒衣,還能感覺她飽滿的胸口貼在自己的後背上,沒想到她的胸還真大,但他知道孫亞琳瘋勁來了,這是故意做給陳丹看的,掙扎了一下,回頭說道:“對不起,我對喜歡女人的女人不感興趣……”

“得了便宜,你還賣乖?”孫亞琳手稍稍鬆開些,叫沈淮感受不到她的胸帶來太強的壓迫感。

沈淮看著陳桐那張絕美的臉貼著車窗看過來,有著淺淺而溫柔的笑,他又不能把孫亞琳從摩托車後座上踢下去,只能無奈的笑了笑,發動摩托,與陳桐開著車,一前一後趕回梅溪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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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桐要直接回鋼廠參加正常的輪班;鎮政府以及鋼廠的值班,都已經安排別人接手了,沈淮不想休養給春節期間送禮拜門的打擾,就直接跟陳丹、小黎住回老宅。

年初二,葛永秋代表縣裡到梅溪來拜年,沈淮也是託“病”不出,一直到年初四,陳丹也要準備酒店年後營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