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沒在賭場,不知道柳下溪跟我們一起進來的。你進賭場時使用了VIP卡被金大鵬知道。他立即讓金元寶扮成服務生進入賭場,自己隱身在一邊,認出你之後他示意刺青男請全場的人喝酒。那時清荷跟我們身邊,他以為我們只有三人到賭場,便讓金元寶準備了三杯加料的酒。哪知,你和我都沒喝,清荷的那杯被柳下溪喝了。這種藥劑進入人的身體後發作很快,他讓金元寶帶我們到會客室,打算幹掉我們。金元寶說,金大鵬最恨的是你,你是第一個狙止目標,其次才是我。從現在起,你不要離開我身邊。放心吧,我給你準備了超薄的防彈服,跟汗衫差不多,雖然穿著會有些熱,為了生命安全你得忍受一下。夏天穿的衣服少,效能好的超厚防彈服穿著會被人察覺。”

“這麼說下溪沒有危險囉。”

“除非另有人要他的命。我想,春風他們向金大鵬提供的情報中,沒有說出下溪是你弟弟。畢竟戶籍上柳下溪過繼給你叔父,一般的人只知道你們是堂兄弟。金大鵬請人調查後知道柳承秉是你大哥,知道常去酒吧的清荷是你表弟,見清荷來深圳想著以他為餌誘你來這裡。”

柳逐陽捏著自己的下巴,皺眉道:“太複雜了,要對付我怎麼不在北京動手?”

“你身邊有人暗中保護,想動你很難。”齊寧跟他十指交叉,捏著逐陽的指關節劈嚦啪啦地響。

“笨蛋,很痛,別捏了。既然這樣,下溪幹嘛支開清荷?”

“醫生打算給下溪注射藥液,柳下溪不想讓清荷跟在身邊。”齊寧解釋道。

“為什麼?”柳逐陽不懂了,打針而已,幹嘛不讓清荷呆在旁邊?

“呵呵,下溪不想讓清荷看到他狼狽的樣子。醫生說了,要注射的藥品非常霸道,下溪的身體將會出現短暫的抽搐、盜汗、肌肉痠痛,甚至有可能口吐白沫、大小便失禁。等他身體功能恢復正常需要有數小時的緩衝期。”

“你跟下溪沒有說打針的事,怎麼知道他的心情?”柳逐陽問。

“我是齊寧他是柳下溪,有些事不需要交談也能明白彼此的想法。”齊寧信心滿滿地道,這種說話語氣讓柳逐陽極度不舒服,總覺得齊寧家傢伙在炫耀他跟下溪比自己聰明。

齊寧沒看他的臉,沒有察覺他陰暗的心裡活動,還以為他突然沉默下來是不放心柳下溪與鄒清荷的安全。“放心吧,我會安排人跟在旁邊的,下溪不會出事的。你不用擔心清荷,我讓周正跟在他身邊,再說跟他一起去林家的刑隊長是經驗豐富的刑警,而且他不在殺手的名單上,金大鵬沒有出錢要他的命。”

周正看到自己的上司旁若無人地摟著情人朝他走來,面部肌肉不由得抽搐在一起。等齊寧他們走到車前時他的面部表情已經恢復正常,連忙開啟車門讓他們上來。“等一下,我去買點吃的東西。”柳逐陽推開齊寧的手臂道,外面的太陽真大,熱死人了,這齊寧還硬要粘在一起,很難受的,見齊寧一副不理解的樣子翻著白眼道:“你不是餓了麼?”

聽他這麼一說,齊寧怔住了,隨即臉上露出爛燦的笑容,心裡美滋滋的,想不到大大咧咧的逐陽終於懂得體貼人了。拉住他的手臂道:“不用了,車上有食物。說肚子餓,那是找藉口離開病房,上車吧。”

上車後,齊寧接過周正遞給他的一疊紙,為了避嫌,柳逐陽故意看著窗外,目送周正進醫院的背影。“啊。”他突然叫道。

“什麼?”齊寧問。

“刺青,蛇與狼的刺青,我想起來了。”

“哦?”

“蛇鼠一窩。“

“啊?”

“兩個人組建的小幫派,青蛇與白鼠。青蛇身上刺著蛇纏著狼,白鼠身上刺著鼠踩著老虎的頭。這兩個人手下有十幾個兄弟,活躍在南方的幾個城市,聽說是狠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