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的目的還是讓他放開她戳的位置的屏障。

至少他的屏障真的不是孫子瑩能戳破的。

用沾著乙醇的棉籤擦拭,將那些陷入肉中的碎屑掛出……

她的動作很慢,每一步都細緻的控制著,像是一位藝術家在雕刻著一塊完美的大理石。

將傷口縫合,將淤血擦去。

孫子斌眯著眼,享受著孫子瑩對他背部傷口的擦拭。

“你就不能注意一下嗎?對方不是多麼強的吧?就這麼喜歡讓自己受傷?”

孫子瑩板著臉,一邊抱怨著,一邊將那些染血的棉籤換下。

她的抱怨一直沒有停過,像什麼又要讓她跑一趟遠門、解釋工作要做、解釋資料要寫好幾份噠啦噠啦的……

對此,孫子斌卻是一句話都沒說。

良久,在孫子瑩抱怨的差不多了的時候,他才睜開眼,問道:“這次人來的有些少啊……”

孫子瑩將一塊碎粒從他的傷口中取出,同時接話:“嗯,美洲那邊,降臨了一個煞皇。”

最後的二字在孫子斌的耳邊盤旋,他輕念著:“煞皇啊……難怪那群老傢伙這次一個都沒來。嘖!那群老骨頭不會連個牲口都打不過嘶……!”

身後,孫子瑩稍微重了一絲力。

“咋,你難道想要去和煞皇對峙嗎?你真當自己還是當年嗎?就算是,你忘了你當年都成什麼樣子了嗎?”孫子瑩發出一聲帶著嘲諷意味的輕笑,“省省吧,看你現在處理個……”

“七級。”

“……處理個七級的怪物都能傷成這樣,你說說你,有讓人省心的時候嗎?

去躺江城說什麼休假,結果帶回來個新人…

去躺金市處理什麼動物園,結果你看看自己有出力嗎?

還有那個什麼天澤,千里迢迢趕過去,還說走就走,當自己去旅遊嗎?”

孫子瑩在說著,孫子斌在聽著。

兩人就這麼維持著這樣的氛圍,直到孫子瑩將孫子斌背上的傷口都簡單地處理好。

活動著胳膊,孫子斌滿臉愜意地說道:“嗯~要是這個時候能泡個溫泉就好了~聽說在霓虹這種事情很……”

“還鬧呢?”孫子瑩敲了敲他,“快點去坐你的監視工作啊!別再給我添麻煩了,知不知道我現在光是寫檔案就已經……”

“啊,等下等下。”

該說不愧是兄妹,雙方都喜歡打斷對方的發言:“你今天這麼換色了?”

“嗯?”

此時的孫子瑩,身著一襲黑衣,並非那種黑加其它顏色的暗調哥特風,而是一種偏向宴會舞裙的長裙,淡薄的黑紗部分切過地面,袖口邊緣編上的蕾絲花紋彰顯著一股優雅的氣質。

看她的打扮,其實很適合在頭上作些點綴,如一頂陽帽、一條面紗亦或撐一柄陽傘……可她沒有,秀氣的臉龐毫無遮掩得展示在外,失卻了這身黑裙天然的神秘感,倒是添了一份直接帶來的驚喜感。

她有些自傲地挺起胸:“哈!如何,小秋給我選的!”

“我覺得不太好,這樣會顯得你胸小。”

“……”

“你看啊,你原本就是平平無奇的,平常別人不怎麼注意的時候都還好,現在你穿這麼貼身的衣服,身材都勾出來了,想不注意都難啊!”

視線裡,孫子瑩的臉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下來。

屋外,之前離開的醫生還是有些不放心,打算回來看看。

還沒開門,她就聽到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

“額……”

她默默地把手收了回來,轉身離開。

……

時崎丸二推開文學部的門。

自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