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寶樓不收麟駒,關鍵他這個也不是麟駒啊。”

夥計滿臉為難,再次向丁北風解釋道:“丁隊長,您也看到了,這位兄臺執意認為他手中的是麟駒,堅決不接受我們的解釋和拒絕。他說,這不僅僅是普通的麟駒,而是馬家世代傳承的珍稀返祖麟駒,血脈純正,非同凡響。可您也知道,咱們萬寶樓向來以誠信為本,這分明就是一匹病弱不堪的瘦驢,與麟駒相去甚遠,實在難以收購。”

那穿著破舊、眼神卻異常堅定的男人,似乎能感受到周圍人的嘲笑與不解,但他依然倔強地挺直了腰板,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各位,請不要被它的外表所欺騙。這確實是我馬家幾代人嘔心瀝血培育的麟駒,它體內流淌的是最純正的麒麟之血。或許是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它暫時未能展現出應有的風采,但我相信,只要給予適當的照料和機會,它定能恢復往日的光輝,成為真正的麟駒之王!”

丁北風站在萬寶樓的門檻前,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位姓馬的男人手中的“麟駒”所吸引,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那所謂的“麟駒”,實則是一頭瘦骨嶙峋、氣息奄奄的生靈,它的身軀彷彿被歲月和苦難無情地抽乾了所有生命力,只留下一副空洞的骨架包裹著一張乾枯的皮囊。風,似乎都能輕易穿透它的身體,帶走最後一絲溫暖。

“這...這哪是什麼麟駒?”丁北風心中暗自嘀咕,聲音雖小,卻充滿了對那男子欺騙行為的憤怒與不解。

“你這個哪裡像麟駒了,還沒一頭驢強壯,眼看就要活不成了,你怎敢如此堂而皇之地拿出來販賣?趕緊滾蛋,不然讓人把你抓起來。”

圍觀的人群中也開始議論紛紛,有人搖頭嘆息,有人嗤之以鼻,更有甚者直接出聲指責那姓馬的男人。

然而,面對這一切,那男人卻彷彿沒有聽見一般,仍舊固執地站在原地,眼中閃爍著不甘與絕望交織的光芒。

終於,情緒累積到了頂點,他猛然爆發,對著那已經奄奄一息的“麟駒”怒吼道:

“都是你!這廢物!吃了我那麼多糧食,卻長成這副模樣,讓我在人前丟臉!我留著你還有何用!”言罷,他竟真的從懷中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毫不猶豫地刺向了那無辜的生命。

那一刻,時間彷彿凝固。匕首沒入肉體的聲音,雖不大,卻清晰地迴盪在每個人的心間。那驢子,或者說是那所謂的“麟駒”,發出了一聲淒厲而絕望的悲鳴,隨即身體一軟,轟然倒地,四肢無力地抽搐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眼中滿是對生的渴望和對死的恐懼。

周圍的人被這一幕深深震撼,紛紛後退,臉上寫滿了對那男人殘忍行為的譴責與厭惡。有人開始高聲咒罵,有人則默默祈禱那可憐的生靈能夠安息。

而正準備踏入萬寶樓門檻的丁北風,腳步不由自主地放緩,最終完全停了下來。怔怔的看著那匹還不如驢的麟駒。

丁北風輕嘆一聲,彷彿是對自己說,也是對那匹麟駒說:“罷了,或許你我之間有緣。”他轉過身,目光堅定地對那位滿臉驚訝、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賣主說道:“你開個價吧,這麟駒,我要了。”

隨即,丁北風緩步走向那匹麟駒,手中靈力湧動,一道柔和的光芒自掌心溢位,輕輕覆蓋在那還在緩緩滲出血跡的傷口上。隨著光芒的遊走,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麟駒的眼神中也漸漸恢復了些許生機與活力。

這時,那位姓馬的賣家見狀,連忙湊上前來,開始滔滔不絕地介紹起這匹麟駒的“非凡之處”。

“這位大人,這可是我馬家培育了好幾代的麟駒,我跟你說,它就是·········”

丁北風眉頭緊鎖,對那些無關緊要的廢話毫無興趣,他果斷地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