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強在迅速而果斷地安排了兩名精幹手下前往兩位統領處求援後,心中雖有焦急卻也保持著冷靜,毫不猶豫地帶領剩餘的隊員,全速向萬寶樓的方向疾馳而去。

與此同時,丁北風坐在瘦驢之上,感受著這頭看似瘦弱實則爆發力驚人的坐騎所帶來的風馳電掣般的速度。

來到了萬寶樓的門前,看著萬寶樓前面的城衛軍,來不及讚歎瘦驢的厲害,丁北風直接驅使瘦驢朝那邊衝了過去。

瘦驢彷彿感受到了主人的急迫,不待丁北風更多指令,便如同離弦之箭般衝向了城衛軍的人群。

那蹄聲如雷貫耳,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最外層的城衛軍剛欲轉身喝止這不速之客,只見一道黑影掠過頭頂,緊接著,丁北風與瘦驢已穩穩落在了萬寶樓大門前,揚起一陣塵土,氣勢逼人。

看著被城衛軍鎖上的錢朵朵以及萬寶樓的夥計和下人,見他們正準備將錢朵朵等人帶走,丁北風大喝一聲:

“都停下!”丁北風的聲音如洪鐘般響起,穿透了現場的嘈雜,每一個字都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力量。

城衛軍們被這突如其來的喝止震得一愣,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頭看向這位不速之客。

“什麼人?竟然敢當街縱馬,還敢阻攔城衛軍辦差,活得不耐煩了嗎?”

城衛軍中站出來一人,向丁北風呵斥道。

丁北風仔細一看,正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頭,說話之人正是當日被他扇了一巴掌的那個陳姓小頭目,好像是個十夫長。

“哼,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丁北風心中暗笑,表面卻故作威嚴,沉聲問道:

“我乃東城區第三執法隊隊長丁北風,在此地界,我有權過問一切。你們這群人,不請自來,在我的‘轄區’內肆意抓人,是何道理?難道城衛軍的規矩,如今已變得如此模糊不清了嗎?”

他特意將“轄區”二字咬得極重,心中暗自盤算,萬寶樓雖非他真正管轄之地,但在這複雜的城中,利用資訊不對稱,偶爾行使一下“越界”的權力,也未嘗不可。

那陳姓十夫長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眼中閃過一絲恨意與不甘。他沒想到,冤家路窄至此,竟會在此刻碰上丁北風。

他緊咬牙關,強忍住心頭的怒火,聲音低沉而充滿威脅:“丁北風,你少在這裡裝腔作勢!我們城衛軍行事,自有其章程,無需向你一個區區執法隊隊長彙報。你若識相,就趕緊讓開,免得自找麻煩。”

“呀,到了老子的地盤還敢如此囂張?看來那天那個嘴巴子沒能教會你怎麼做人。”

丁北風指著那個十夫長說道。

那十夫長聞言,臉色瞬間鐵青,彷彿被揭開了傷疤,憤怒與羞辱交織在一起,讓他幾乎無法自持。

“丁北風,你欺人太甚!我們奉命行事,抓捕罪犯。你若再敢阻撓,就別怪我們手中刀劍無情。”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威脅,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那就讓我看看你的刀劍有多無情。”

十夫長被徹底激怒,他深知今日若不能震懾住丁北風,恐怕難以完成任務,更無法挽回自己的顏面。

於是,他猛地回頭,雙眼圓睜,聲嘶力竭地喊道:“弓箭手,聽我號令,準備放箭!讓這狂妄之徒知道,挑釁我們城衛軍的後果!”

瞬間,整個場面變得緊張而壓抑,空氣彷彿凝固,所有城衛軍的弓箭都已拉滿,箭矢在陽光下閃耀著寒光,直指丁北風。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個沉穩而有力的聲音響起,如同春風化雨,平息了這場即將爆發的風暴。

“慢著。”

這時,從萬寶樓那扇古樸而沉重的大門中,緩緩步出一人,身形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