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宰相府,雕樑畫棟的正廳內,檀香嫋嫋。

宰相沈群端坐於太師椅上,面色陰沉。

禮部尚書鮑青來回踱步,肥胖的身軀隨著步伐晃動,官服上的繡紋也隨之顫動。

他滿臉焦躁,不時地用手帕擦拭額頭的汗珠。

“這楊業,簡直欺人太甚!”

鮑青猛地停下腳步,憤憤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盞都跟著跳動了一下。

“他竟然敢如此明目張膽地搶奪西山的功勞!”

吏部尚書秦德義坐在一旁,也是一臉的不忿。

他身材瘦削,留著一縷山羊鬍,此刻鬍鬚微微顫抖,顯示著他內心的激動。

“是啊,宰相大人,我們就這樣忍氣吞聲嗎?”

秦德義看向沈群,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甘。

“那西山匪患,可是我們籌劃了許久才……”

他欲言又止,瞥了一眼沈群,似乎有所顧忌。

沈群緩緩睜開眼睛,深邃的目光掃過兩人,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

“慎言。”

他語氣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沈群放下手中的佛珠,輕輕嘆了口氣。

“你們難道沒有發現,楊業變了?”

他語氣平靜,卻如同驚雷一般,在兩人耳邊炸響。

鮑青和秦德義面面相覷,眼中都充滿了疑惑。

“變了?”

鮑青不解地問道,“他不是一直都是那個不成器的紈絝子弟嗎?”

秦德義也接著附和道:“是啊,除了會溜鬚拍馬,還會什麼?”

沈群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以前的楊業,或許是裝出來的。”

,!

他語氣意味深長,讓兩人心中更加疑惑。

“裝出來的?”

鮑青瞪大了眼睛,彷彿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宰相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

沈群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你們想想,那西山匪患,連綵鳳將軍都吃了敗仗,楊業卻能以少敵多,一夜之間拿下西山,這可能嗎?”

此話一出,兩人頓時沉默了。

他們仔細回想整個事件,越想越覺得蹊蹺。

刑部尚書婁興一直沉默不語,此刻終於開口了。

他身材魁梧,面容剛毅,語氣也十分沉穩。

“宰相大人的意思是,楊業一直在藏拙?”

沈群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只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或許吧。”

鮑青和秦德義卻立刻反駁。

“不可能!”

鮑青連連搖頭,“那楊業是什麼德行,我們還不清楚嗎?他要是真有本事,早就飛黃騰達了,何必等到現在?”

秦德義也表示贊同。

“是啊,他之前為了討好梁家,在所有人面前低聲下氣,那樣子可不像是裝出來的。”

沈群看著兩人,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你們啊,還是太小看他了。”

他站起身來,走到窗邊,語氣深沉。

“楊業的變化,絕非偶然。”

“他突然剿匪成功,又突然繼承爵位,這一切都太巧合了。”

:()被退婚後,我繼承靠山王成絕世強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