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過來呢,還不過來呢!”

店家笑著回答女子問話,“正是。英王殿下神武非凡,這數年來大破突厥,又遠征南昭,此次把南昭的段王爺都給活捉回來了!對了,樓下一會兒便有說書先生會講一段關於英王大戰段王爺三百回合的故事,客官有興趣的話不妨去聽聽!”

“哦,原來如此。對了,小女子早年離開京城,一直在外地,不知幾年前的醉仙樓可還在?”

店家似在思索,“哦,醉仙樓,好像幾年前很火的一家酒樓,聽我們鄰居說過,我也是最近三年才到的京城,沒親眼見過當時的熱鬧景象啊!可是後來不知發生了什麼逐漸敗落,如今怕是一座廢棄的樓宇了。”

“哦,知道了。多謝店家!”

女子的聲音中似有一絲悵然。

原來這正是來京城尋親的南星,六年來她一直在尋找著父母的蹤跡,此次從祁連山回京,和小五一起回來,想要問訪一下當年的故人。

沒想到,醉仙樓已經不在。

日前自己還去找了當年自己家所在的地方,如今已蓋成了新的院落,聽旁邊的鄰居說,儘管之前有過火災,也擋不住京城寸土寸金,有外地人偏不信邪,就在這裡蓋了新的屋宇。

南星不由慨嘆,六年時間,當真是斗轉星移,恍如隔世!

不一會兒,一個少年一身青色勁裝噔噔噔從樓下跑上來,直奔南星而來。

他一屁股坐在她旁邊,一邊用手扇風一邊道,“哎呀,真是擠死了,熱得我出了一身汗。”

南星給他倒了一杯茶,笑著問道,“阿芨,你可尋到徐家醫館?”

這個阿芨便是當年的小五,兩年前已與自己結為異姓兄妹,改名“白芨”。

兩年前一次喝醉酒,南星終於向葉凌風和小五坦承了自己的往事。

因為相處下來,南星已把師父和師弟認作世界上最親近的人,自己那些傷心痛楚,也總算有個傾訴之處。

小五聽了她的故事,當時就說,“你不僅是我師姐,從今往後就是我親姐姐,我無父無母也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你現在叫白芷,我也姓白,就叫白芨!”

小五也和南星學了些醫術,對於一些藥理藥名也很是熟悉。於是二人藉著酒氣抱頭痛哭,互相磕頭拜作姐弟,又拜葉凌風為義父。

後來南星又收了白朮為徒弟,再加上原先救下的女子郭巧兒,改名為白芍。祁連山上倒是從此多了白氏一個醫藥之家。

白芨坐在那裡連著飲下三杯茶,說道,“姐,你不要擔心!我剛才問了兩家醫館,都說不知道。沒事兒,我們大不了多問幾家,把全京城所有街道都跑遍,我就不相信問不著!”

又想起一事,皺眉道,“只是,我們出來時未曾跟義父打招呼,他老人家該不會生氣吧?”

“嗯,義父近年來可能是年紀大了,總是愛發火。再加上那金蠶蠱並未全解,也不能動用內力,就算玄誠子師父再努力,也不可能找回幾萬棵冰山雪蓮做藥引啊。咱們得體諒他年紀大了,他如果生氣發火,你就推到我身上,就說是我非得拉著你出來的。不過,若是提前告訴義父,他必不會......”

這時,窗外忽然一陣喧譁,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窗邊的女子們個個都站起來,扒在那裡向外觀望。

南星和白芨也走過去,只見下方行進著一列軍隊,將士們個個英姿勃發,步伐堅定有力,每一步都踏出了整齊雄壯的節拍,連大地都在為這大軍凱旋而顫抖。

當先一名將領騎著黑色戰馬,身著鐵甲,戰袍飛揚,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冷冽而耀眼的光芒。

此時不知為什麼大軍停在了樓前。

南星擠在樓角,只能看到那將領一個後腦勺,白芨則壓根沒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