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不理,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弄個清楚。”

南星摸了摸懷中的銀兩,還是昨日景煜給他的,自己離開這裡也夠花一陣子了,一日之間,竟然恍如隔世。

景煜見她執意要走,心想,原先怕她接受不了,可如今必須告訴她了,便拉她來坐下,把聖旨之事一五一十地講給她。

“如今,聖旨一下,刑部已派人四處張榜通緝,不論你父母家人是否還......活著,他們勢必要捉拿歸案的,包括你的親族,我已派人通知你母親的親人,就是晉陽你的姨母家裡,讓他們躲避一下,不知你可有其他親族?”

南星本來趺坐著,此時已跌坐在地,目瞪口呆,聽得景煜問她,方想了想,呆呆地道,“沒有,除了姨母家,我沒有聽父母說起過其他親人,我祖父早就去世了,母親這邊的外祖也過世不久。”

景煜早料到她會傷心,聽她說到家裡已無親人,又是一陣心疼。

她如今竟是父母兄弟皆無,在這世間孤零零一人了!

南星一時思緒如麻,聖旨上說父親意欲謀害當朝賢妃?

她想起今日在酒樓裡,那說書人說起鄭家的事情,似乎鄭妃一家功績卓著,一門忠良,父親為什麼要謀害忠良?

不,不可能,父親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昨日夜裡半夏說有人要殺害他們全家,那群黑衣人是去檢視他們全家是否全部被殺,顯然發現只有六人,少了一個活口,如今便下了聖旨,只不知是什麼人竟要對自己家人趕盡殺絕?!

難道說竟是當今聖上?

南星想著不禁心思越發深重,如果說此事一開始就牽涉宮廷紛爭,既然要下聖旨,又何必多此一舉要暗殺?

又或許,前面暗殺之人與媒害貴妃一事無關?

景煜其實也有同樣的疑問,一時也想不明白其中的關竅,但當務之急是要把南星穩住,絕對不能讓她出去露面。

便說,“你暫且在這裡住下,雖然有些簡陋,可是畢竟安全,外面有我的人手,我保證,他們都忠心耿耿,不會把你的行蹤洩露出去。”

“阿景,謝謝你。”南星心中感激,如果不是阿景,自己可能已經冒冒失失地出現在大街上,被官差拿住了。

她又問道,“你可有去看過昨日我家院中的情形,那些......屍體......可還在?還有徐家醫館,徐大夫他們......”

景煜看著她欲言又止,好一會兒才說道,“我已經派人又去過你家,院中被夷為平地。那些......屍體也被帶到義莊火化了......”

南星眼淚奪眶而出,心中巨痛,此刻她還是心存僥倖認為父母和張媽他們也許就像景煜說的那樣,已經逃過一劫;可是半夏,半夏卻是實實在在自己親眼所見,她冰涼的身體曾經依偎在自己的懷中,曾經對她說話,......如今竟連死去也沒有一個安身之所,而被火化成灰......

“那澤蘭她......”

景煜迴避著她的眼睛,道,“徐大夫一家已經安葬了澤蘭。”

景煜並未對她說實話。

事實是,他派阿七去往徐家醫館探聽訊息,卻聽得徐家夫人在女兒澤蘭靈前哭得死去活來,也罵得死去活來,嘴裡一邊罵著自己丈夫太貪財,一邊罵著南星是個喪門星,怎麼沒被燒死,徐大夫只是在旁邊抹淚,也不敢吭氣。

把阿七給氣得,本來想要去弔唁安慰一番,卻轉身就回來了,把情況給景煜講述了一番。阿七氣鼓鼓地說,“哼,那徐夫人真是個無知婦人,她們家女兒跑去人家家裡玩,憑什麼責怪阿星,又不是阿星綁著她去的!”

阿七此時已知曉南星為女兒家,也知道了她是夏醫師的女兒,之前為景煜解困加上為肖青治傷,已讓阿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