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聽下人講,那晚上自己抱住白朮,嘴裡卻喊著“白大夫!”真是丟死人了!自己夢見人家,竟然真的跑去人家家裡了。

南星問道,“你是不是有離魂症?在夢中會做一些事情,但醒來自己卻不知道?”

楊霄見她猜到了,只好點點頭,“這也是為什麼我身後總跟著那些傢伙的原因,一是保護我,二是怕夜間我出去,真的有個閃失。以前我也出門,但沒像那天晚上走得那麼遠。那晚上回來,把我爹孃嚇個半死,趕緊讓人把我看得牢牢的,只怕我再次夢遊出去。”

“那你為何不治療?”

“怎麼沒治?”楊霄嘆了口氣,“不知道請了多少大夫,吃了多少藥,可就是不見好。”

說著指了指自己腰間掛著的五顏六色的香包,道,“你猜我為啥每天丁零當啷掛這些玩藝兒幹嘛? 還不是我娘非得讓掛上,說是這些香能安神,壓住魂魄不讓它們亂竄!唉!我也怕自己哪天夢遊出門去,掉到護城河裡被淹死了咋辦?”

看他垂頭喪氣的樣子,南星忍不住笑了,拍拍他肩膀道,“沒那麼嚴重!我來治好你!”

“真的?你真的能治好?”楊霄抓著她的手道,“這可是好幾任太醫都沒治好的病,你真的能行?”

“我以前也沒治過,不過聽我師父說過此種病症,可分清虛實、調其陰陽、和其營血、益氣養陰,這些方法可幫助宜養心神。”

楊霄聽她講得頭頭是道,再加上前些日子在醫館裡一直觀察她為診病,對她已很是信服,激動地說,“你若是真治好了我的病,怕是我爹孃會把你當成活菩薩供起來了!”

南星看他還抓著自己的手,不動聲色地抽出來,道,“不用謝我。其實,其實,......”

楊霄見她難得地低下頭去,竟有一絲羞澀之意,不似往常的爽朗。便問道,“怎麼了?你有什麼想說的?跟我還客氣什麼?”

南星是覺得剛說給人家治病,現在就要求人家辦事,整得好像做交易似的,但來都來了,只得鼓起勇氣,道,“是這樣,我今日來此是有事相求。白芨和白朮都被兵馬司抓了。”

便把之前發生之事說了個大概。

楊霄聽說,氣得當場把旁邊的椅子踢翻了,“好啊!爺爺兩天沒出街,就有些雜種活得不耐煩了!要是我在,非得把他們打得連他爹媽都不認得!”

南星見他如此說,對他的印象倒是有所改觀。

本來還在擔心他會不會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沒想到,身上還很有些打抱不平的俠氣。

楊霄拍著胸脯道,“包在我身上!你放心回去,我有了信兒就派人去找你!”

南星看他如今被看守得密不透風,還說出此豪言壯語,一時不知道是該信他好,還是不信他好。

可是讓李琳找吳奎幫忙,南星是絕對不願意的。

看來只能等楊霄的信兒了。

於是站起來,先道了謝。

又道,“今天既然來了府上,我便幫你把把脈。”

說著,讓楊霄在椅子上坐好,為他把脈。

楊霄定定地看著南星,心道,這女子竟與以往接觸過的那些都不同,沒有胭脂水粉,也沒有華麗衣裙,她身上這股子淡定從容,竟讓人移不開眼睛!

把完脈,南星笑道,“我給你開個方子,你照這方子先服用三副藥。後續你可喚我,或者到醫館去,我再為你把脈。”

“你來我這兒吧!你看我現在被看得這麼緊,怕是出不去。”心裡卻盼著南星能一直來他們家。

這邊他們開方子,管家已將二人情形報與慶國公和夫人。

二人在正堂里正為兒子的事兒發愁,聽說有女子來此,還為兒子開方子診病,心想,難道她真的能治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