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勾引英王!

最難以忍受的是,英王果然對她不同,竟然如此維護她,親自費唇舌解釋!面上是為國公夫人解惑,其實就是在為那賤人澄清,他竟不忍她受一絲委屈嗎?維護至此,真不知那妖女是不是給他下了蠱。

這邊國公夫人得了寶貝,更是喜得不得了,這可是京城獨一份兒的!看向南星的眼神也更加激賞。

其他貴婦人聽說這還真是個寶貝,都開始私語,難不成這醫女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白芍心內翻了個白眼,師父說的自然是真的,只是這屋中人不識貨,竟懷疑師父的醫術。

有位夫人問道,“不知白大夫,可是京城中前段時間很出名的那個普濟醫館的醫師?”

白芍回道,“正是。”

“太好了!” 那位夫人喜道,“早就聽說普濟醫館的大名,只是將信將疑,今日我倒是全信了,白大夫能治好小公爺的病,還得了了悟大師青眼,自是能夠妙手回春,那我家母親的病有治了!”

國公夫人道,“對啊,你不是前日還說老夫人有眼疾,求了多少大夫都無計可施,今日正好遇見白大夫,可以讓她一試。” 又轉向南星道,“白大夫,這位是寧國公府夫人。”

寧國公府夫人上前,向南星施禮道,“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剛才多有冒犯了,不知大夫能否為我母親診治?”

南星忙站起扶住她,笑道,“治病救人,醫者使命,當然可以。”

二人約好明日便前往診治。寧國公府夫人開了個頭,又有幾個貴婦人提出要讓南星診治。

鄭夫人和鄭晚晚見這些人見風使舵,剛才還對那醫女嗤之以鼻,現在卻都上趕著要請到家中,面色變得越來越難看,鄭夫人站起來,道,“晚晚,走!”

鄭晚晚卻坐著不動,她還在緊盯著英王。

鄭夫人悄悄擰了自家女兒胳膊一下,鄭晚晚跳起來,“娘,疼死了!你幹什麼?”

卻發現大家都在看她,忙假裝淑女地重新坐下,小聲嘟囔。

幸好此時,下人來報開宴了,讓大家入座。

大家魚貫而出,英王在前,楊霄扶著母親緊跟著,旁邊就是南星和白芍。鄭晚晚卻搶先一步,擠過去,把南星擠到一邊,哼地一聲往前走去。

楊霄忙拉住南星,“白大夫,你沒事吧?誰啊?剛才?哪個沒禮數的?'

鄭晚晚知道他在喊自己,卻也不敢回頭,她知道楊霄在京城小霸王的名頭也不是白來的,這個紈絝,什麼做不出來!

她忙快步跑幾步,在院子裡尋著爹爹鄭元啟時,眼睛裡已蓄滿了淚水。

“怎麼了?”鄭元啟見她如此,問道。

“爹爹,您要為女兒做主,有人欺負女兒,就是那個賤人!”

鄭元啟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滿院的客人當中,有一女子,素衣素裙,正與小公爺楊霄並肩而行,神色淡然,相貌平平卻自有一股出塵之風。

他皺眉,看著女兒恨道,“越活越回去了,沒出息!被個普通女子欺負,你不會欺負回去?你還是我鄭家女兒嗎?”

南星也已經看到了鄭元啟。那人四十多歲,站在鄭晚晚身邊說著什麼。

她想,這應該就是大名鼎鼎的右相了!

渾身血液似乎被凝固,父母慘死的那夜彷彿又回到了她眼前,大雨瓢潑的院落裡,黑衣人拖出父母燒得焦黑的屍體,半夏在井邊被毀掉的臉,都重新閃現在她眼前。而那個人,就是一切的幕後主使,那個權傾朝野的右相,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中午的秋日陽光中,她竟冷得打了個寒顫。

鄭元啟也在望著她,目光遙遙對上,那女子眼中似乎有些東西,讓他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