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驚了一下,忙策馬後退,用手臂擋了一下,幸好那些粉面沒落在自己身上。

周明反應慢了一拍,也被殃及了一些。他大聲打了個噴嚏,忽然發現自己身上臉上開始癢癢,使勁抓撓也不得法,恨不得脫下衣服來躺在地上蹭一蹭。

景煜注意到周明的異樣,忙喚來士兵把周明扶下去。今日宮中舉辦宴會,慶祝將士們得勝回朝,本來周明也要出席,如今這樣倒也不用再去了。

鄭晚晚和那僕人狼狽地上了馬車,揚起馬鞭便駕車離去。

景煜呆呆地望著這一幕,心中忽然湧起一股奇異的感覺。

一道閃電劃過他的腦海,令他想起了南星在鄭府春日宴上初次相見時的情景。

那時的南星,也是這樣捉弄了鄭晚晚一回,與今日情形如此相似!

景煜不禁瞪大了眼睛,目光緊緊鎖定剛才那人消失的方向,似乎想要捕捉南星的身影。

他心跳加速,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迫不及待地想要確認這個猜測。

然而,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那人早已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景煜皺起眉頭,急切地四處張望,試圖在人群中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

但周圍人群擁擠,四周皆是看熱鬧的陌生的面孔,男女老少,沒有一張是曾經熟識的那張面龐。

他感到一陣茫然和失落。

也是了,如今六年已過,她應該已經長大成人,即便再次相見,怕也會對面不識吧?

鄭晚晚紅腫著眼睛回府,進了門,馬上大嚷大叫,“母親!女兒要被那些刁民害死了!母親,你快出來呀!”

鄭夫人在一群僕傭的簇擁下急急地走出來,看到女兒滿臉紅腫,手上脖子上都是些紅色的疹子,嚇得六神無主,“太醫!快點請太醫!給我家囡囡治病!”

鄭元時揹著手從院中走過來,朝著她涼涼一笑,“大嫂!太醫院難道是咱家開的不成?家中就有大夫,還是先讓大夫看吧!別耽擱了晚兒的病情,毀了這花容月貌可是不得了!”

他沒有參加列隊遊街,而是早一步到家,先把自己收拾整理得乾乾淨淨的,剛出門便看到這光景,心想猜也能猜出來鄭晚晚這蠢丫頭又跑到英王面前自我作賤去了,顯然看來結果不怎麼理想。

他理一理衣領,向鄭晚晚道,“小叔我呢,還要去參加晚上宮裡的慶功宴會!就不奉陪了!你呢!這就叫做自作自受,咎由自取!”

說完悠閒地揹著手揚長而去。

鄭夫人恨恨地看著他的背影,心裡暗罵,吃裡扒外的東西,也敢教訓我們家寶貝囡囡!始終是姨娘養的,不是一條心!

鄭晚晚本來就生了一肚子氣,此時想到自己連宮裡宴會也不能參加,也不能再看英王一眼,便一屁股坐在地上,不顧形象地放聲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