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白芨使眼色。

白芨忙卻手把葉凌風身上的衣物除去。

葉凌風此時四肢無力,哪能敵得過白芨的力氣,只得由著他。

除去那血淋淋的衣物,南星驚訝地發現,胸前的外傷並不深,更不可能致命,可背後卻鮮血淋漓,一道道縱橫交錯,有些傷痕深可見骨。

問道,“義父,您這些傷是怎麼回事?”

葉凌風閉了閉眼,道,“沒用了,不必救我,這是我該受的懲罰!而且,之前你開的藥我都沒吃!”

“什麼?!”

南星忙按上葉凌風的脈象,果然毒素似已遍佈全身。

她被他的病情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看著義父面容憔悴,剛四十多歲的年紀近來卻老得像是六七十歲,不由眼淚落下,問道,“為什麼呀?您到底為什麼這樣作賤自己身體?”

葉凌風神情複雜,掙扎著要坐起,卻又體力不支倒在地上。

白芨忙扶住他,他這才半坐半跪在地上,竟向著南星的方向深深拜倒,目光雖迷離,卻用著僅存的力氣大聲說道,“夏南星,我,我罪不容恕!”

說著竟深深伏在地上,似乎等待南星的寬宥。

南星大吃一驚,忙站起來避開他這一拜,問道,“義父,您這是為何?”

葉凌風抬起頭,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這一聲義父,我不配!我......”

他又咳嗽了一聲,口中又噴出一口血來,“你聽好!我是殺你親生父母的兇手!”

南星和白芨都是一驚!

白朮和白芍在旁邊更是摸不著頭腦。

南星腦中翁地一聲,難以置信地搖搖頭,“義父,您肯定是中毒糊塗了!我為您醫治好,您就不會說胡話了。”

“沒有!我沒胡說,我就是殺你親生父母的兇手!我是殺你親生父母的兇手!夏南星,你聽到了沒有?你聽到了沒有!”

葉凌風近乎瘋狂地嘶叫起來,之後又是一陣氣喘,咳出一口血來。

他面目忽然扭曲得厲害,道,“當年的事,趁我還有一口氣,我講給你聽。”

“一切還要從六年前那個宮中來人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