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想不到這一點?”南星問道。

景煜應道,“父皇自是能想到。只是因為新朝剛立,連著前朝的勢力和各地方的諸侯,怕是想要謀害他的人數不勝數,他也不敢斷定到底是哪股勢力和那道人勾結,想要謀害自己,所以父皇也是放他出宮去,想要查清他的底細罷了。”

南星心道,不愧是皇家人,這彎彎繞繞,虛而實之,實而虛之,怪不得景煜之前不讓自己去太醫署,怕是對上這些人,自己這點子心眼兒怕是不夠用的。

她看著景煜,心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景煜這狐狸一樣的腦子怕是遺傳自他父親吧。

景煜又道,“當時恰逢鄭妃生產,父皇自我之下,好久沒有妃嬪生產的訊息,他一高興,便把這事兒也拋之腦後,再沒提起。鄭妃卻因為產子而升為貴妃。”

南星恨道,“也是那一日,我家裡天降大禍,家破人亡。”

景煜安慰道,“阿星,你放心,我那日說了,定會助你查明當年真相,還你父母清白。”

南星望著桌上的燭火漸漸出神,半晌道,“以前,每年中秋,爹爹和孃親都會在院子裡擺一大桌子菜,除了王媽回去和家人團聚,半夏、張媽、賈叔都會一起圍坐下來,吃一桌子團圓飯。 那時真好啊! 明月皎潔,一家人有說有笑,其樂融融。”

暖黃色的燭光映著她清麗出塵的面龐,一滴晶瑩的淚珠滾落下來。

景煜心裡也是一陣悶痛,不由地靠近她,高大的身軀俯下來,一手摟著她不堪一握的腰肢,一手伸到她腦後,用自己溫熱的唇吻去她臉上的淚。那淚水鹹鹹澀澀,一直流到他的心底去。

景煜看著她低垂的眼睫,一滴清淚將掉不掉,又去吻住,在她耳邊輕語,“阿星,只要你點頭,我會重新給你一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