髻。

光線太暗,那人又揹著光,只聽得他問道,“你,叫什麼?為何被關進來?”

聽聲音似乎是個年輕人,南星莫名有些放心,便挨著牆跟站起來,才到那人的肩膀。

不由地想看清那人的臉,於是走了幾步,走至小窗下,那人也跟著轉過身來。

南星才看清楚,原來是一個俊秀的少年郎!

只見他朗眉星目,面色雖有些蒼白,卻不失氣宇軒昂,身上的衣衫有著點點血汙,手上和腳上皆戴著鐐銬。

南星才發現那人的白色衣衫原來竟是男人的中衣長衫長褲,不由地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看了,但身處此時此境,也顧不得許多了,便道,“怎麼?我有名字,你沒有嗎?你叫什麼?”

那人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見她並無回答之意,便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又坐下來一動不動了。

南星餓得實在頂不住了,想問問到底什麼時候送飯,不由嘆口氣,向那人服個軟算了。

“嗯,這位大哥,小弟剛才態度不太好,對不住了!我呢,叫白芷,是因為在街上打抱不平來著,被公差不由分說抓進來了。大哥您呢?”

那人一動不動。

良久,就在南星覺得估計他睡著了的時候,才聽見他說道,“想吃飯呢,就先等著,一天兩次,上午的已經送過了,下午得太陽下山。”

“你怎麼知道......?”南星不由問出了口。

“你肚子叫的聲音連隔壁都能聽見了。”

南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又問道,“大哥你來了很長時間了嗎?你是因為什麼被關進來?”

沒有回答。

南星也不抱希望了,遇到這麼一個低調又寡言的獄友,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只是還得等到太陽落山才能吃上飯。

不由想到剛才那碗麵,小五和楊叔吃的時候就看著特別香,如果自己現在在外面,如果沒發生那件事,自己早已經吃上那香噴噴的油潑面了。

一時又想起小五和楊叔不知道怎麼樣了?

自己如果出不去,他們會不會自己走掉去祁連山?

也許會吧!畢竟楊叔的蠱毒急需要解掉,他可是等不得,還有小五,畢竟萍水相逢,他既拜了楊叔為師,一定會跟著師父走掉,也罷,到頭來還是自己一人。

也許自己真應了災星那一說, 只適合孤獨一人,到哪裡都會惹上災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