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之效。”

南星連著說了一串蒼朮的用法,最後笑道,“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

那人漸漸地目瞪口呆,看著這女子相貌平平,卻通得如此醫理。最後只得說,“哼!算你蒙對了!”

說完竟有些惱羞成怒,悻悻地甩了袖子出門而去。那些打手也人均哼了一聲出門而去。

白芨出門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對著空氣拳打腿踢了一番。

回來生氣地說,“這什麼人!不是來看病抓藥的,倒是來考校的!”

白芍也憤憤不平,“是啊,女子又怎麼啦?竟然看不起女人!他自己難道不是女人生的?”

白朮整理完藥,也坐過來,給南星倒了杯茶,看著她柔聲說道,“師父,既然京城裡容不得女子坐診,您何不女扮男裝,您的易容術已經如此高超,想必不會被人看出來。”

白芨道,“對啊!小阿術說的是!”

“不!”南星很堅決地搖搖頭。

“為什麼?”白朮不解。

“女子為何不可行醫?我師父玄誠子,就是個高超的醫者,難道你也看不起女子?”

阿術一聽慌了,忙站起伏身下拜,“弟子不敢!弟子當然從來不敢質疑師祖和師父的醫術!”

南星道,“你起來吧!”又苦笑一聲,“世人皆道,女子不可行醫,可是,什麼事情都有第一次。前朝便有女將軍劉紅玉,再前朝更有那武氏女皇,完全不輸男兒。如今只不過是行醫一事,男人能做得,女子有何不可?”

說到這裡,她也有些心緒起伏,想起當年父親在那個雨夜曾經告訴自己的話。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記得一清二楚,爹爹說,“我實在是不願意你走我的路,爹只盼你學學女工,長大嫁個好人家,做個庸常婦人,平平安安到老就好。”

是啊,庸常婦人,一生相夫教子,平安到老,這是父親對她此生的期盼。或許家中沒有發生那場大難,她會像個平常女子一樣嫁入一戶人家,守著郎君,生下孩子,一輩子就這樣平平安安地,也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可是,自己經歷過這些,卻見識到世間還有另外一種活法!

像師父一樣,用自己所學,用自己擅長的東西,去濟世救人,去救病患於水火之中,可能沒有小家的溫暖,但又何嘗不是另一種更廣闊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