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一聽,臉色霎那間變白了,“阿姐,我這就去找。”

南星攔住他,“不光是你,我們都去,京城這麼大,漫無目的的找不是辦法。這樣,我馬上去找英王,請他幫忙派出人手,你和白朮他們幾個分工,把京城幾個地方分一下,不要像沒頭蒼蠅一樣找。”

白芨點頭,回到前面,把事情說了,阿古叔馬上道,“我這就回去找殿下。”

南星道“辛苦啦!”

轉頭吩咐白芨白朮幾個人分頭行動,南星留在醫館中,怕萬一李琳自己回來了,反而進不得門。

一直到天色漸黑,除了白芨,幾人都回來了,都是垂頭喪氣的,南星一看,心裡一沉,這是,沒有結果嗎?

白朮搖搖頭,“全部問過了,都說沒有見過。”

“那只有等著白芨的訊息了。”

月亮爬上天空,清輝灑向大地。

靜寂的城中,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南星忙出門去看,只見一行人黑衣夜行,到了醫館近前,當先一人翻身下馬,是景煜!

她忙迎上去,景煜握住她的手,”別擔心,在後面。“

說著讓身後屬下帶過一人,大家一看,是白芨,他面色蒼白,胳膊處有大片血跡。

“阿芨!” 南星叫道。

後面一人又把一個扶過來,南星仔細辨認,卻是李琳,她臉上滿是血跡,看著很是嚇人。只道,“師父!師父!” 一把抱住南星,大哭起來。

眾人把二人扶至醫館,忙給二人包紮。

南星一邊問景煜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倆被誰所傷?”

“是李珠!那女人怕是失心瘋了。”

白芍在一旁叫道,“啊!”

南星忙回頭看,白芍正在為李琳清理臉上的血跡,卻見那道傷口從鼻子一直划向耳後,應是被利器所刺。

南星也輕呼一聲,這道傷口把李琳的面部損毀得厲害,把皮肉都翻卷出來,即使癒合,怕也是會留下永久的疤痕。

一旁的白芨則失血過多,整個人還昏迷著。

“阿芨是替李琳擋了一刀!”

“這,這些都是那李珠乾的?” 南星難以置信,那女子婦道人家,真是好狠的心腸。

“沒錯!哈哈哈,就是老孃我乾的!”

李珠已被人押著從外面進來,雙手被捆著,卻還是使勁掙扎,對著押解她的人又踢又踹。

忽然間她安靜下來,大概是看到了李琳被毀的臉,停了一瞬即哈哈放聲大笑,“賤人!害得我被人休棄!你也不會好過!還有你那個小白臉男人,讓老孃砍了一刀,也得廢掉半條胳膊!”

南星瞪著她瘋狂的樣子,斥道,“你這個瘋婦!你自己被人休棄,與你妹妹何干!”

李珠卻歇斯底里叫道,“與她何干?與她何干?若不是她,我此時還是堂堂吳府夫人?怎麼會被夫君嫌棄?怎麼會淪落到回孃家看人臉色的地步?”

“那是你自作自受,你難道忘記自己做下什麼?設計陷害自己妹妹,惡意毀掉她的清白!難道她被毀掉,你才高興?那晚若不是我們發現你的陰謀,現在死去的就是你妹妹了!”

“她本就是小妾生的,早就該死!死不足惜!”

她話音剛落,已被人扇了兩巴掌,臉上頓時現出五個手指印。

李珠回過頭來,看著面前打她的人,她的庶妹——李琳,她難以置信,“你,你怎麼敢?”

“怎麼不敢?”李琳渾身顫抖,臉上的傷疤被仔細包紮起來,整個繞著面部圍了一圈,卻還是從白色的紗帶裡滲出血來。

“這十七年來,我在李家過的是忍氣吞聲的生活,從沒爭過,從沒搶過,到頭來卻換來你們如此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