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要強,再加上那人怕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還會再派人來。

跟著面具女人回山後,他在密室中待了足足有一個月時間,其間,從來沒有見過她的真容。

越是如此,他越對這個女人產生好奇之心。

她似乎武功一般,但醫術奇高。

有一日,他問道,“不知恩公可否告知姓名?”

那女子隔著面具似乎笑了,“知道又如何?難道你要來日報答我?”

他被問得無語,是啊,自己身無所長,離開了那裡的身份,又能做什麼來報答人家救命之恩呢?

終是未能問出姓名。

後來見她又收治了其他病人,也都是面具以示,便猜到這有可能就是傳說中的聖女。

只是暗想,外面說這女子是匪,可她身上卻不見絲毫匪氣,行止做派倒像個大家閨秀,只是比平常閨閣女子多了讓人喜歡的爽利。那些病的如果是富人,她便多收診費,如果窮人,有時甚至分文不取。

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一個月之後,他傷好了,要離開的前一天,他好奇心起,想要探究一下自己住過的洞穴,竟誤入山中的溫泉,見到了她的真容。

那日的景象,至今想起,仍覺得氣血翻湧,神思不屬。

一池碧泉之中,一位佳人摘下面具,放在岸邊。只著薄紗,緩緩步入溫泉,長髮從嬌嫩的臉龐旁邊傾瀉而下,她雙目輕輕閉著,斜靠在泉邊的岩石上,似乎在享受著這安寧的瞬間。

片刻後,她用手輕輕撩動著水面,漣漪一圈圈散開,她嬌俏地笑了,好像被這美麗的景色愉悅到了。

陽光灑落下來,溫泉上邊的洞穴間有藤蔓的日影斑駁,有彩蝶翩翩飛來,落在她的發上,又引得她一陣嬌笑。

不是沒有見過佳人,但她卻如同凡塵中的仙子,如此清麗,如此脫俗。

那一刻,他知道自己的心徹底淪陷了。

那一刻,他決定無論如何都要留下。

什麼奪權,什麼復仇,都不重要了。

正出神間,她像是發現了什麼,叫道,“誰在那裡?”

他忙屏息,用輕功回到密室。

他會武功,卻一直裝出很弱的樣子,怕洩露行蹤,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第二日,他便提出要拜她為師,學好醫術,救治更多人。可心底卻知道,自己居心不純,更多的目的是,自那日以後,他便無可救藥地愛上了她,每日夢魂纏繞,不能自拔。

她傳授自己醫術,為自己取名白朮。

雖是味藥名,遠比不上他的本名更加男子氣,他也甘之如飴。

只要是她給的。

就像此刻,她遞過來喝過的水袋,袋口彷彿還殘留著她唇間的氣息,他在她看不到的角度,輕輕觸碰那裡,心蕩神搖。

手不自禁地想要摟住她的纖腰,卻又不敢。

正猶疑間,見南星往後挪了挪,合上雙眼,在這溫暖的秋日陽光中小憩。

望著師父的睡顏,白朮只覺得心跳如鼓。

他終於鼓足勇氣把手伸過去,摟在南星肩上,讓她的頭靠在自己肩膀上,睡得更安穩一些。

白芨回來,在馬上遠遠地便看到這樣的情狀,不禁眉頭一皺,阿姐竟像是被白朮那小子摟在懷裡。

走近了,白朮定是發現了白芨回來,忙把南星叫醒,“師父,白芨回來了。”

南星睜開眼睛,道,“你小子,再晚回來會兒,我們就餓扁了!”

白芨忙拿出食盒,是一籠熱氣騰騰的包子,笑著遞給南星, “姐,快趁熱吃!我快馬加鞭跑回來的!可累死我了!”

南星笑著讓白朮一起吃。

白芨卻回想起剛才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