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下。

如今竟然在他鄉遇到了故人之女,這麼多年,竟不知夏謙也與妻女在京城多年。

阿古忙問道,“那不知今日為何事,這女娃卻在此處沒有歸家?我那師弟豈不是要著急?”

景煜不禁黯然.

望著南星睡夢中仍緊緊皺著的眉頭,不由想到:“幾個時辰前,在那屋頂之上,我剛剛給了她希望,告訴她有可能父母並沒有身死,可現在,聖旨一下,即使她的父母仍在世上,卻已是被通緝的朝廷要犯,可以說是人人得而誅之,境況比以前還要不如......”

阿古又問道,“不知我那師弟現在何處?”

景煜也不瞞他,便把發生的事情逐一告知.

阿古頓時跌坐在那裡,想到師弟和弟妹說不定已經與自己天人永隔,久久說不出話來,一時唏噓間不由老淚縱橫。

景煜想到一事,問道,“阿古叔,你既然與夏醫師是師兄弟,想必對他家人非常瞭解,不知可有何親族?這聖旨一下,怕是刑部要拿人了。”

阿古忙擦了擦眼淚,想了想,道,“據我所知,夏家人丁單薄,到我師弟這一代他是獨子,他在晉陽老家並無其他親族,可婉兒......哦......弟妹家中倒是有一姐妹,就在晉陽老家。”

紅櫻端著熬好的藥碗進來,景煜當即把利害說與她。又吩咐道,“傳我命令,派精幹人手快馬趕赴晉陽,告訴他們躲一躲!要趕在刑部的人之前!!”

“好!我馬上去安排!”

此時,湯藥已熬好,阿古親自端過來,想要扶起南星喂藥,一則是感嘆女娃身世可憐,二來是故人之女,又多了一層親厚,自是要親力親為,方不枉與她父親師兄弟一場。

卻聽景煜說道,“我來吧!”

說完他已挨著南星的床頭坐下來,輕輕扶起她,用帕子輕輕拭去她額頭的汗,輕聲叫道,“阿星,阿星,醒來喝些藥吧!”

叫了好幾聲,南星才悠悠醒轉。

她強迫自己睜開眼睛,看到景煜近在咫尺的臉龐,忽然想起自己身在何處,道,“阿景,我做了個夢,我夢見半夏,......半夏......著火了!”

便再也說不下去,淚水無聲滑落少女蒼白的面龐。

景煜看到她如此,也心裡一陣難過,白日裡她還那樣意氣風發,如今卻......

先讓她喝下藥,聖旨的事先不告訴她,等她好些,讓紅櫻慢慢說給她。

他柔聲安慰道,“你感染了風寒,先把身體養好,才有力氣想這些事情。來,先把藥喝了。”

他示意阿古叔拿過藥碗,一邊攬著她,讓她靠在自己懷時,一邊用勺子舀了一小勺,喂到南星嘴邊。

“乖,張嘴!”

南星生著病,覺得自己的太陽穴突突地跳個不停,迷迷糊糊地,卻歪著躺在景煜懷裡,被人溫柔以待,也覺得無比受用,竟像是回到了以前自己生病時被父母親如此照顧的時光,一時覺得溫暖舒適異常,只想沉溺其中。

便依著景煜,一口一口喝下湯藥。

阿古在旁邊看到,不由咋舌,心道,“小主子對這女娃可是不得了!他平日裡板著面孔裝著小大人嚴肅的模樣,對這女娃竟如此溫柔,這才一日的功夫,竟到了如此地步,那句話叫什麼來著.......揣在懷裡怕捂著,含在嘴裡怕化了......這要是再長大點兒,怕不是要......”

轉念又想,“南星是故人之女,竟遭逢鉅變,也得虧有人護著,要不然,此刻怕是已被刑部的人抓拿了去,成了那刀下之鬼!唉!我那師弟與弟妹也不知如今是否尚在人間,還是與自己已經天人永隔......”

他在一邊思緒紛雜,不知不覺間南星已將一碗湯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