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道,“之前我和阿術被關,多謝你仗義相助,怎麼能收你的診金!我阿姐吩咐過了,救命之恩大於天,凡是小公爺來診病,不收分文。”

楊霄聽說南星這樣吩咐過,心裡歡喜得不行,白大夫果然對他不同!看眾人都已準備好,忙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咱們這就走吧!”

又看了後院的方向兩眼,這才依依不捨地和眾人出門上車。

眾人一看他的馬車也和他的人一個風格,無比拉風,四匹馬拉著,整個車身桔黃色,在秋日午後的陽光中閃閃發光,無比耀眼,是整個街上最亮眼的存在,引得行人都竊竊私語。

白芨等人一見,心道,這廝果然高調!幸虧今日街上人不多,應該是大多都去南湖賞菊了。見眾人圍觀,都有些不好意思,忙挨個兒上了車。車內也很寬敞,五個人坐下也不覺得擁擠。一行人朝著南湖而去。

申時,一輛馬車又停在了醫館的後門,相比楊霄的馬車,卻低調謙虛了許多,只是莊重的青灰色。景煜坐在裡面,並沒有出來,他知道自己露面,多半要引起鄭府眼線的注意,或許不只是鄭府,其他躲在暗中的勢力才更是可怕。

他只讓車伕去裡面請出南星。

南星穿著一身帶著斗篷的青色衣裙上了車,坐定。

景煜吩咐車伕去南湖,一邊忙為她摘掉斗篷,笑道,“今日倒是沒有易容?”

南星有些羞赧,自己今日梳妝時確實還為此猶豫,看著鏡中的面容,想著,自己整日以假面示人,這副真面孔倒有些看著陌生了。後來不知為何,鬼使神差地,竟不想以假面去見景煜,便自己戴了斗篷作遮掩。

景煜心疼道,“放心,我正在緊著追查太醫院的事情,也許不久就會有訊息。不會讓你一直這樣遮遮掩掩過日子。”

南星低下頭,道,“也沒什麼,時間一長竟有些習慣了,每日不易容,還真覺得少了些什麼。”

景煜看著她膚色如雪,襯著青色衣裙越發清麗出塵,情不自禁撫摸上去,心道,他的南星真是沒有一處不美,不由地坐得離她更近些,再近些,直把她逼到車角上。

他今日也穿了一身青色衣袍,顏色和南星的裙子非常接近。心下不由得意,看來果然猜對了,就知道阿星喜歡穿素色的。

車內本也寬敞,容納四五個人不成問題,景煜卻與她擠在壁角。

車裡龍涎香的味道混合著景煜身上獨活的味道洶湧而來,讓南星隱隱有些眩暈,她不由推開他,道,“殿下,坐這麼近,不覺得熱嗎?”

景煜抿抿嘴,心下安撫自己,不急,不急!笑道,“哦,我聞著你身上味道好聞,你用得什麼香?”

南星笑道,“哪裡有用香?”說著聞著自己衣袖。

景煜道,“就是有。”說著也湊過來聞著,她的脖子,耳朵,還有手臂。

他的呼吸粗重,熱熱地噴灑在她如玉的面板上,激起一串顫慄。

“真香!”景煜輕聲在她耳邊道,不由地嚥了口唾沫。

南星覺得臉上燒了起來,這傢伙在做什麼,忙挪挪身子,坐得離他遠一些,卻不料馬車忽然顛簸,她還沒坐穩,便要栽出去,景煜忙伸手拉住她,將她摟在懷裡。

南星驚了一下,再一看自己雙手正抻著他腰上的玉帶,忙尷尬地推開,卻推不動,景煜正緊緊圈著她,輕笑道,“阿星,你緊張的樣子真可愛!”

南星小聲嘟囔,“我才沒有緊張,我是醫者,怎麼會緊張?”

“哦,是誰的耳朵都像著了火一樣紅紅的?”

南星忙去摸自己耳朵,景煜的唇卻吻上了她的手,拉下手來,又親了親她的耳朵,啞著聲音道,“真想把你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