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喂水,可是幾天之後,那鳥兒卻羽毛凋零,精神萎靡,完全不似當初的模樣。

於是,她去請教有經驗的養鳥之人,卻聽說,此鳥不是籠中之物,即使把它關起來,用繩索把它拴起來,它仍然嚮往著林中生活如果養鳥人還不把它放出來,久而久之,它會掙扎,抗拒,不吃不喝,憔悴而死。

於是終有一日,她開啟了籠子,放鳥兒出來,那一刻,鳥兒精神一振,振翅飛翔,在空中繞了幾周,像是給她致意,但馬上就飛向遠處自由的天空,那一刻,它的每一片羽毛都彷彿閃耀著自由的光輝。”

周明聽完笑道,“是個會講故事的老人家!她的意思是說,你不應該束縛住那個丫頭!”

景煜苦笑道,“我哪裡會聽不出來!當下有些生氣,卻又覺得無可反駁,女子嫁人可不就是跟從夫家,嫁夫從夫,夫死從子,這是自古以來的道理。”

“那你就這樣放棄了?”

“不放棄又能如何?人家已經說到這個份上,難道我還要死皮賴臉地賴在那裡不成?本王也是要面子的。”

周明道,“這你又不懂了不是?這只是她師父的意見,又不是南星本人的意見。她本人怎麼說?”

景煜想起南星對自己的態度,好像避之唯恐不及,還不惜使些小手段把自己吊在樹林裡,哪裡像是對待情郎的樣子!

不由地更加垂頭喪氣。

周明鼓勵道,“哎呀,有句老話說得好,烈女怕纏郎!人家剛剛給了你個考驗,你就打了退堂鼓,哪裡是真心對人家的樣子!”

景煜睜大眼睛看著他,“你是說,她這是在考驗我?”

周明道,“當然,佳人的芳心,就像那生長在冰山上的雪蓮,那懸在半空的明月,是要努力爭取的!哪裡能讓你隨隨便便就摘得!”

景煜不由心中一動,“這麼說,她並沒有完全拒絕之意,只是在試探我的誠意?”

周明一拍他肩膀,“是啊!完全正確!”

景煜站起來,渾身洋溢著昂揚鬥志,像要出征一般,“沒錯!一定是這樣!周明,咱們現在就再去拜訪玄誠子她老人家!”

“好嘞!我這就去牽馬!”

周明也早有拜會這個神秘的世外高人之意,二人當下便往玄誠子居處而去。

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時隔兩日,那處草屋竟已人去屋空。

周明前院後院四處尋找,沒發現一個人影,屋中沒有衣物和被褥,只有一張空空的木板床。

不由問景煜,“阿景啊,你莫不是做了個夢看見了玄誠子?”

景煜四下仔細檢視了一下,道,“不會!這水缸中還有水,還有用過的水瓢。他們定是搬到別處去了。”

“為什麼呀?就是怕被你找到?”

景煜心下黯然,南星果然如此躲避自己嗎?

自己又不會強迫於她,何至於此?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南星卻已踏上了去往京城之路,師父玄誠子已於一日前雲遊四方去了。

南星身後跟著白芨、白朮與白芍三人。

這幾日裡,南星曾問過三人今後的打算。

她想著,為父母報仇是自己的事情,對方是當今皇上的紅人、在京城權勢滔天的鄭家,這條路不用說也會非常兇險。

她不應該拖累他人,更不應該把他人無端地捲入其中。

沒想到,白芨的回答是,“阿姐,你別想把我撇下。”

白朮和白芍更是執意要跟著她。

於是這後組成的白氏家庭,一路師徒姐弟相稱,南星仍舊化名白芷。

如今,站在祁連山下,南星望著遠處昔日清風寨的方向,心想,六年前,自己又如何能想到宇文鐸與自己竟會走到如今這樣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