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婚約本就不是我所願,若公主願意幫忙退掉這門婚事,我求之不得!”

藍彤鳶原本想要用武功掙脫掉婆子的束縛,卻被藍清瑤眼神制止住,她只能眼睜睜看著藍清瑤繼續捱打。

“鳶兒,不得無禮”楠榮秦墨的聲音從院中傳來,他大步流星的走進房間中,沉聲道:“夫人教訓侍妾,也該避開孩子。畢竟鳶兒是本王的骨肉。更何況,這婚約是睿王自己求來的,聖旨上指明瞭要鳶兒出嫁,並在聖旨中明示,若出嫁之日發現換了人,本王會被原地貶為庶人。”

淑陽公主面色一變。

“鳶兒這幾日往外跑,睿王是下過帖子的,也不算擅自往外跑,這事兒怪不到清瑤頭上,就看在鳶兒即將嫁入睿王的面子上,饒了這侍妾吧。”

淑陽公主怒火中燒,但也明白清昱王的言下之意。“罷了。停下吧。”

“阿孃”藍彤鳶急忙過去為藍清瑤拉上衣裙,看著藍清瑤裸露的肌膚上佈滿的板子的痕跡,她心下隱隱作痛,雙眼一紅:“阿孃……”

她小心的為藍清瑤拉上衣裙,儘量不碰觸到那些傷痕,突然她的雙眸微微一亮:突然想起,在二公子的胳膊上也看見到過淡淡的鞭痕。

藍清瑤強忍著痛苦,臉色發白顫顫巍巍的向淑陽公主磕頭行禮:“奴婢謝公主賞,奴婢以後定當規勸縣主,謹守禮儀,維護清昱王府名聲。”

淑陽公主冷哼一聲:“起來吧,既然縣主不認本宮這個母親,那本宮也沒必要為你準備嫁妝。孔嬤嬤,我們走,告訴和韻郡主和嘉和縣主,離溫言縣主遠一些,省的被拖累了名聲。”

“不勞公主費心,只不過……”藍彤鳶頓了頓,意有所指的悠悠說道:“公主如此是非不分,一門心思只知道維護規矩禮教,殊不知被人賣了,還幫別人數錢呢……”

淑陽公主一時不解:“你……你什麼意思?”

“那日我給二公子驗毒時,發現二公子的右胳膊上有數條淡淡的、已經痊癒的鞭痕,不仔細看很容易被忽略。請問二公子身份如此高貴等閒之人誰敢傷他?那這些傷是從哪兒來的?”

“受過傷,就需要用藥,二公子是在何處療傷抓藥的?”

藍彤鳶悠悠的說道:“淑陽公主有這個閒情逸致為難我阿孃,不如想想,自己的兒子究竟是被誰所害的!”

一旁的楠榮秦墨瞬間反應過來:“來人,把二公子身邊的寶安找回來。”

寶安身為公子長隨,縱容公子花天酒地,知情不報,被結結實實的打了一頓板子後,發配到莊子上。

被抓回來的寶安,在問及此事時眼神閃躲,經過大刑逼問後,才知道楠榮顥霖表面上一副翩翩公子模樣,實際上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楠榮顥霖去那雅居閣,與一位叫知意的姑娘情投意合,情到濃處,你儂我儂,自然也玩的特別花。或許這楠榮顥霖做夠了高高在上的貴族公子,每每非要知意姑娘鞭笞他。鞭子越用力,他越興奮,就更離不開知意。

每次從雅居閣回來,楠榮顥霖都會一身傷,為了掩人耳目,都會去不起眼的小藥鋪,安和堂剛剛在元京城開了半年,鋪子並不大,自然變成了楠榮顥霖的首選。

“終於,一切都連了起來。”藍彤鳶心中那團亂麻終於解開了。

藍彤鳶在被寶安私自處理掉的藥渣中,找到了陰陽兩生花和籬竹草。藥中陰陽兩生花和籬竹草的劑量比生不息中的劑量多,所以在短短半年內便能要人性命。

“蘇禾,你去把這藥渣送到三法司睿王殿下手中。讓他務必查清安凌雲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