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一個交代。定國公雖然未明確把矛頭指向離琴翊琛,可此事的確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除掉太子和二皇子,得益只有三皇子。

若只是太子和二皇子也就罷了,如今也把定國公府牽扯進來,明晃晃的針對皇后,這裡面也少不了另一位皇子母親——宸妃的身影……澧成帝在心中盤算著,雙眸如同深邃的湖泊,深不見底。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龍椅,努力思考著每一個細節。他的眉頭微皺,看著擺在面前的一沓奏摺,在心中不斷的權衡利弊,尋找最佳的解決方案。

澧成帝身邊的總管魏離太監尖細的嗓音響起:“啟奏陛下,三皇子求見!”

澧成帝眉頭微挑沉聲道:“傳”

“兒臣參見父皇。”離琴翊琛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來,磕頭行禮後,一雙深邃的雙眸清澈而堅定:“父皇,兒臣自請離京求醫。”

“你要離京?”澧成帝有些意外。

“兒臣成婚已經一年半,尚未誕育任何子嗣,故兒臣懷疑……”離琴翊琛一席話,如一顆響雷爆炸在他耳邊,讓澧成帝反應過來,他內心多少升起一絲愧疚,他並未給眼前的這個兒子多少關注。

皇帝的偏心是明擺著的,皇后所出的二皇子十五歲封親王,而離琴翊琛如今已經二十二歲,連個郡王都沒混上。同樣的他也忘記了,眼前的孩子也已成婚一載半,尚未孕育子嗣。

經魏離提醒,他才想起來,在前年的宮宴上,有一姑娘被人陷害推下水,那姑娘是正四品大理寺右少卿之女沈卿儀。離琴翊琛心善,將那女孩兒抱出水,為了女孩名節,離琴翊琛便向自己求了賜婚。

離琴翊琛在宮中向來爹不疼,娘不愛,若非這一變故,離琴曇夜都忘記給這個兒子張羅婚事。後來澧成帝才知道,那女孩落水是二皇子妃的手筆,二皇子看上了這女子,想要娶她為側妃,誰知陰差陽錯被三皇子所救。

想到這兒,他緩了臉色,和聲道:“翊琛,說說你的懷疑?給我一個你離京的理由”

“啟稟父皇,太子哥哥和二哥皆成婚數載,二人皆知有一女便再無子嗣,兒臣也已成婚一載半,兒子自認為體魄康健,內子也喝了不少育子湯,卻始終無任何訊息,兒臣懷疑,有人想要阻礙皇室血脈延續。”

“兒臣離京,是因為兒臣覺著太醫院的太醫,以及元京城的郎中們,或多或少、明裡暗裡被牽連,兒臣想出京尋可靠郎中,一來治病,二來查詢真相,自證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