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腥,雨夜,即便是負傷逃跑,傷口滲出的血液掉在地上,也會被這大雨洗刷乾淨,地上不會留下一絲痕跡,只留在空氣中那點點血腥味。

藍彤鳶不由的嘆道:“不會吧,真的有人傻到幹了壞事兒直接回家的?”

藍彤鳶的這句話,同樣也是言興玉的疑惑,他有些不解的看著離琴翊琛:“殿下,您早就料到那虎頭面具會來定國公府?”

離琴翊琛冷冷的“嗯”了一聲,掀起車簾,深邃的目光像是要穿透整個定國公府。他極力的壓制自己內心的憤怒,淡淡的說道:“言大人,一會兒看到什麼,聽到什麼一個字不落的上奏父皇,我需要你為我做個見證。”

言興玉在心中暗暗咒罵了一句:到底還是被三皇子給利用了!可再後悔已經晚了,上了賊船,再想下來,太難了。

也罷,他也想看看這清風教究竟是何方神聖,能得到定國公府的庇護。

離琴翊琛命人去敲定國公的正門,門房見是三皇子的車駕,不敢怠慢,就要回身去府內稟報,卻未曾想,離琴翊琛拿了三法司的腰牌,一句:“三法司辦案,閒雜人等退後”,便帶人徑直闖了進去。

他們穿過一堂,順著長長的走廊徑直來到二堂的正堂內。正堂內燈火通明,廊下的廊燈在暴雨中搖曳閃爍,從走廊上遠遠望去,二堂內坐著一位面色慘白,看起來極為虛弱的年輕人。

老態龍鍾的定國公彎著腰不知道與那年輕人在交談些什麼。離琴翊琛加快了腳步,希望趁他們尚未察覺時趕到他們面前——他要抓現行。

管家抄小路先到了定國公跟前,驚慌失措的定國公慌忙的扶著年輕公子,想要快速把他藏起來。可終究還是晚了一步。離琴翊琛用輕功站到了他面前,看著眼前臉色慘白的年輕公子,離琴翊琛閉上眼睛,默默的嘆了口氣。

言興玉和藍彤鳶氣喘吁吁的趕到正堂,看到正堂內的那公子,言興玉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周……周世子,你……你不是已經被二殿下當街斬殺了?”言興玉臉上寫滿了震驚,語無倫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