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兄弟鬩牆(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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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那這引起雷霆之怒之人,一定不是定國公家,那就只有他的那位好二哥——信王離琴翊寒。
離琴翊琛整理了一下衣衫,沉下心,信步走進勤政殿。果然離琴翊寒正跪在殿中,離琴曇夜的陰沉的能滴水。
“兒臣參見父皇!”離琴翊琛雙膝跪地,鄭重的朝坐在上首之人叩頭行禮。
離琴曇夜並未叫起,而是語氣平靜問道:“琛兒,聽聞周家世子死而復生,你可見到了?”他的語氣彷彿被一層無形的紗幕所籠罩,讓人難以窺探出其中的喜怒。可越是如此,離琴翊琛便越是明白,這看似平靜的表象背後,究竟蘊藏著多少驚濤駭浪般的暴風雨。
“兒臣剛剛從定國公府出來,定國公與周世子已經捉拿歸案,現下已被關在三法司大牢中。”離琴翊琛不卑不亢地回奏著,聲音沉穩有力,宛如一口古老的大鐘,在空氣中迴盪。
“哦?這麼說周世子果然沒死!”離琴曇夜面色平靜的喝了口茶,語氣依舊平靜如水,然而,當他放下茶盞時,那重重的叩杯蓋的聲音,卻猶如一記驚雷,在跪著的離琴翊寒和離琴翊琛的心頭炸響,讓他們都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
“千真萬確,定國公世子周初言並未死,不僅沒死,他還成了元京城內新興的教派清風教的教主。”離琴翊琛從衣袖中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奏摺,呈給離琴曇夜。
一旁的魏離小心走下臺階,接過奏摺呈給澧成帝。
離琴曇夜仔細的看完奏摺,啪的一聲將奏摺合上,重重的把奏摺摔在離琴翊寒的面前,寒聲道:“寒兒,這奏摺中所奏,你有什麼想說的?”
離琴曇夜並未因周初言死而復生之事而問罪於離琴翊寒,因為這奏摺中所記載的,是比設計讓周初言脫身更為嚴重之事。
離琴翊琛順著死而復生的周初言這條線索,查到清風教是離琴翊寒的勢力。這股勢力並非新興,而是五年前就已經存在。雖然離琴翊寒和離琴翊琛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都是皇后所生的嫡子。不過太子離琴翊風是嫡長子,而離琴翊寒是嫡次子。
原來,離琴翊寒為了爭奪儲君之位,五年前就開始悄悄培育自己的勢力,這清風教便是他打著傳教的旗號,培育自己勢力的地方。但此前他們並未將米囊草和螭籬草用於軍中,只是遠在林州,開了一家酒樓,將螭籬草和米囊草用於酒樓中的男客。所以清風教招到的,都是一些江湖勢力,或者家丁小廝,或者老弱病殘之人。
他想透過兵變的方式來奪得權利,卻沒想到未等到他動手,太子卻因病入膏肓,無藥可醫,先一步離開。當他信誓旦旦的以為太子之位會落在他的頭上時,元京城那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給了他致命一擊。他再也不育了,而他並未有男嗣,澧成帝不會把皇位傳給一個沒有男嗣、也無法誕育子嗣之人。
絕望之下,他找到了他的舅舅定國公,讓定國公一定要幫他奪得皇位。太子離琴翊風在世時,深受澧成帝喜愛,離琴翊風是為謙謙君子,行事穩重,克己復禮,若能即位,定是為明君。澧成帝對他也抱有極高的期待。定國公也把一族榮辱全都系在離琴翊風身上。
可隨著離琴翊風的離世,離琴翊寒確定沒了繼位可能時,定國公慌了。他從未想過皇位會與皇后所出的兒子失之交臂。若他不採取行動,那定國公一族,便會自此沒落。
如此,他才答應了離琴翊寒的請求,幫他奪得皇位。至於子嗣,則從離琴一族中其他皇子中過繼一位即可。
“父皇,兒臣已經查實,定國公父子為了將螭籬草引入我大澧,特意開了一家藥鋪,將螭籬草混入藥材中,運入我大澧。”
“兒臣以為,二哥因為遭遇變故,知道自己徹底與儲君之位無緣,這才並行險招,指使定國公將螭籬草引入軍中,招攬兵士為自己所用,為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