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手把撲克牌塞進小挎包裡,把箱子蓋好,推進了床底下。

房間的門被開啟,奶奶站在門前。

綱手眨巴眨巴眼睛,整理好了自己的小挎包,“奶奶,我準備好了。”

同齡人的小孩兒都覺得綱手的奶奶不像她的奶奶,綱手也覺得奶奶一點也不像奶奶。

別人家的奶奶是滿臉皺紋和白髮,她的奶奶臉上一點皺紋都沒有,頭髮像是秋天的楓葉,漂亮得像是一團火。

綱手覺得全天下只有她的奶奶才是這樣的奶奶,只有綱手的奶奶才會長得不像奶奶,綱手的奶奶是最漂亮的奶奶。

漩渦水戶垂下眼眸,眼底不自覺地流露出溫柔的笑意來,“今天不用出門了。”

原本興致勃勃想要出的綱手蔫吧下來,連帶著那頭亮麗的薑黃色頭髮也灰暗了好幾個度。

小傢伙耷拉著腦袋,嘴巴撅得老高,活似能掛二斤肉,聲音悶悶地開口,“不是說好要去看爺爺的嗎?”

大人的骨子裡帶著捉弄小孩兒的惡劣因素,耷拉著腦袋的小孩兒像只小貓,可愛得讓人心癢癢,漩渦水戶忍不住摸了摸孫女柔軟的頭髮,“不用去了。”

“他今天回家。”漩渦水戶的嗓音溫和,“要幫我一起準備午飯嗎?”

小姑娘的眼睛稍微睜大了一點,欣雀躍得像只張開翅膀的小鳥,“要!”

……

被雨水澆溼後的土壤散發著潮溼的土腥味,南賀川前行的河水翻騰,捲起白色的水花。

白色的鳥雀成群飛躍天空,潔白的鳥羽擦著黑色的樹梢掠過。

天剛剛亮起,並沒有多久,火影辦公室前還掛著維修中的警示牌,剝落的牆皮被燒得焦黑,零零碎碎的玻璃碎得到處都是,木質的地板散發著焦糊的氣息。

窗戶已經不見了,原先安置窗戶的那面牆上開出了一個巨大的豁口,晨光裹著灰塵粒子傳入狼藉的室內。

周圍拉滿了黃色的警戒線,火影辦公室被燒,連帶著挨著隔壁的幾間房間也收到了不同程度的波及,大部分檔案都被那一發聲勢浩大的火遁送走,搶救出來的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摧殘。

後勤部門統計了一下受損最嚴重的火影樓和醫院,財務方面的損失不小,但是好在沒有人員傷亡,比起常見的偷襲,真的是要溫和不少。

千手柱間原先住的那間病房已經被封鎖起來,暫時不打算投入使用,且不提受損程度不一的牆體,單單是滿屋子的血跡就夠嚇人的了。

大傢伙原本已經做好了辦白事的準備,當事人家屬已經激動得要落淚,潔白的裹屍布剛剛蓋上,屍體就自己掀了裹屍布坐起來,活似詐屍。

也虧得當事人家屬心理承受能力強悍,才沒有在親哥自顧自地掀開裹屍布坐起來,扶著脖子說好想去賭場賭兩把的時候,動手弒兄。

被燒過的火影樓暫時不能繼續用下去了,千手扉間把火影的辦公地點安排到了別處。

白髮青年看了看哪哪都覺得不舒服的親哥,對方屁股底下活似有釘子,打從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