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腦袋,直到宇智波神奈摸夠了撒手,給他指了個路,才嘿咻嘿咻地往他大哥那邊跑,臨走前還用他的大嗓門跟這父女兩個說拜拜。

粉毛高中生的背影沒入了夜色之中,宇智波斑若有所思地開口。

“五條悟現在是什麼情況?”宇智波斑問。

“「獄門疆」可以封印世間一切的事物。”宇智波神奈的聲音淡淡,“但前提是術式物件要在「獄門疆」的有效半徑四米之內待上一分鐘。”

這一分鐘當然不是物理意義上的一分鐘,而是腦內的一分鐘。

普通人大腦的思考速度本就比物理時間的流速要快,更別說是要在常年累月裡處理龐大資訊量的六眼的大腦,腦內的一分鐘,可能只是現實裡的一瞬間,或者更短。

然而這些只是五條悟的日常。

“地鐵站裡的人類和咒靈只是保險。”

涼風吹開的話音溢散在空氣裡,格外涼薄。

“分散五條悟的注意力,同時加快他的大腦思考速度。”

咒靈也好,人類也罷,只是被羂索當做炮灰的作用。

「獄門疆」這東西年歲久遠,在時間的長河裡顛沛流離,輾轉在不同人手中,已有的書面記載裡只說明瞭它的來歷,卻沒有說明作用和使用條件。

清楚情況的天元基本上不理會現世的發展,現在管理咒術界的高層也不怎麼管用,情報的缺失加上應對條件落後,怎麼想五條悟都是一個大寫的慘字。

況且「獄門疆」這東西本身——

“換了我也得夠嗆。”

這玩意兒就是六眼的剋星。

這一帶的電路被咒靈破壞得七七八八,遠方的街道卻燈火璀璨,霓虹燈散發出的光芒淹沒了高聳的大樓和四橫八達的街道。

“不過沒關係,現在的情況應該比羂索預料之中的要艱難一點。”宇智波神奈摸了摸下巴,“嗯……裡梅也在涉谷啊。”

宇智波斑垂眼,視線隔著鏡片落在宇智波神奈身上。

“裡梅?”

“宿儺的廚子和毒唯。”宇智波神奈想了想,一本正經地告訴宇智波斑,“裡梅是個好人。”

對宿儺這個狗東西不離不棄,重點是做飯好吃!

宇智波斑:“……”

裡梅:哈秋!

裡梅:???

“伏黑甚爾是怎麼回事?”宇智波斑有點好奇。

打從見到伏黑甚爾的第一面開始,宇智波斑有一種感覺,這個人很強。

強者都懷揣著自己獨屬於自己的傲慢,無論是宇智波斑還是千手柱間皆是如此,不僅來源於對自身存在的自信,更是對自身力量的自信。

可是他卻沒有在伏黑甚爾身上感覺到這種傲慢,這個人給他的第一印象更像是混在野狗群裡的野狼,很強,卻意識不到自己和野狗的區別。

明面上說是“被包養的小白臉”,但宇智波斑有一種感覺,不僅僅是這樣。

“這是我過去頭疼的地方。”宇智波神奈看著伏黑甚爾離開的方向。

“他以為自己只是野狗,卻沒有意識到自己那一身反骨不是野狗能有的。”

所以對方提出要離開禪院家的時候,她毫不意外,禪院家這地方不適合他。

“原本他的妻子應該會讓他意識到,他和禪院家那群弱雞是不一樣的。”宇智波神奈的聲音平靜,“可惜那孩子死得太早了。”

生下伏黑惠沒多久就去世了。

“白瞎我一番苦心。”

這好歹是她一千年來第一次撮合人,可惜老天爺不給面子,她死後沒多久,伏黑甚爾的妻子也跟著早逝。

沒了老婆管束的伏黑甚爾順理成章墮落成原本的鬼樣,對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