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法,怎麼都覺得怪怪的,有點罪惡感。

才怪嘞,罪惡感?不存在的。

好不容易給那群和尚講完了經,宇智波神奈逮著沒人的功夫,看著這個懵懵懂懂的小和尚,“你有興趣養狸貓?”

小和尚滿臉懵逼,“……狸貓?”

“對。”宇智波神奈抬起兩隻手,做出兩個剪刀手,在腦袋上比劃了一下守鶴的兩隻耳朵,“他有點兇,不過你對他好,他也會對你好。”

小和尚想了想,“如果他願意讓我養,我就養。”

“你很尊重小動物嘛。”宇智波神奈彎了彎眼睛。

分福抿了抿唇,“奈奈小姐。”

“嗯?”

“你根本不把佛祖放在心裡吧?”小和尚小心翼翼地說。

宇智波神奈頓了頓,眨巴眨巴眼睛貓兒一樣的眼睛,“哎呀,被發現了,你怎麼發現的?”

小和尚漲紅了臉,“你捏我的臉啊,師父講經從來不捏人臉的!”

宇智波神奈又捏了一把小和尚的臉,半點做虧心事的心虛都沒有。

失策了。

和尚的腦瓜子是不能隨意摸的,她知道,所以她選擇捏臉。

問題居然出現在這裡。

“對,我不信佛祖。”宇智波神奈眯了眯眼睛。

如果擋路的人是佛祖,她也會舉起屠刀殺佛。

這副鬼樣子,就算信了佛祖,佛祖也不會理會她,她才不乾熱臉貼人冷屁股的事情嘞。

“行吧,那我只好把狸貓放生掉咯。”宇智波神奈笑眯眯地說。

夕陽落在發頂,暈開一陣陣血一樣的紅豔來。

時間差不多後,宇智波神奈離開了寺廟,臨走前,謝絕了主持親自為她剃度出家的好意。

老和尚看著那個哼著小曲離開的王八蛋,深深陷入眼窩的眼珠流露出一絲淡淡的悲慟。

“師父?”分福不解地看著他的師父。

“分福。”老和尚開口,“她修的,是修羅道。”

古事

「人類總是會對任何現象做出解釋。」

◆◆◆◆◆

磅礴的大雨從天空宣洩而下,山林籠罩在沉沉的雨霧中,喧囂的雨聲砸在醫院外的空地。

室外的窗玻璃被雨水澆得溼透,雨中的建築物模糊成了沒有輪廓的色塊。

詭譎的沉寂籠罩了整個醫院,躺在病床上的人睜開了眼睛,沉默地看著漆黑的天花板,空氣安靜得只剩下淺淺的呼吸聲。

耳畔傳來沙沙的聲音。

今天傍晚,弟弟的幾個學生提著果籃,組團跑到醫院來看他,床頭櫃上堆了不少水果,還放著一個大果籃。

坐在床邊的人從大果籃裡掏了一個蘋果出來,又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裡拿出了一把水果刀,此時正神定氣閒地坐在陪床的椅子上削蘋果。

紅豔豔的蘋果貼著刀身開始旋轉,懸在半空中的果皮開始拉長。

“做噩夢了?”坐在椅子上的人慢悠悠地開口,刀鋒摩挲甜脆的蘋果,發出沙沙聲音。

千手柱間頓了頓,眼簾抬起又合上,合上又抬起,良久,輕輕點了點頭,發出了一聲‘嗯’。

隔上一層玻璃的雨聲朦朧而柔軟,在他的心頭生出了一種夢境般的朦朧感。

“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千手柱間的聲音宛若夢囈一般,懷念、滄桑還有悲涼,複雜的情緒像是糾纏在一起的線條,“你還活著,真好。”

坐在椅子上的人忍不住笑出聲來,削蘋果的沙沙聲還在繼續。

“倒是頭一次從你嘴裡聽到這種語氣。”對方一邊削蘋果,一邊揶揄似的開口。

以前這人可是神氣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