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隊伍的其中之二被拎出來,同她這個編外人員組成了一支臨時小隊。

臨時編制的隊伍裡就有奈良家當家的兒子,奈良鹿取。

宇智波神奈一眼就從這支小隊裡認出了奈良家當家的兒子,那小子耷拉著死魚眼的樣子,簡直就是他爹的複製貼上版本,隔著老遠她就聽到了對方的‘門都賽克’。

兩個人是熟人。

宇智波神奈是聞名木葉的無固定崗位卻有固定假期的編外人員。

奈良父子是複製貼上的‘門都克塞’,出了名的怕麻煩和怕老婆,估摸著奈良家主也有把事情丟給兒子,自己當甩手掌櫃的想法,奈良鹿取成為中忍後時常被自己老爹揪著耳朵,被迫出入火影樓。

時間長了,見面的次數多了,自然就熟悉起來了。

對方看到從地平線上走過來的人的時候,目光顯而易見地停頓了一下,而後如無其事地繼續‘門都克賽’。

打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奈良鹿取就被他老爹就揪著耳朵耳提面命,千萬要離這個小丫頭片子遠點。

跟她扯上關係,這輩子都沒得消停。

奈良鹿取瞪著死魚眼,看著白切黑的黑長直隊友像只大型犬一樣,黏黏糊糊地蹭到宇智波神奈身邊,尾巴晃得老歡快了。

清晨的陽光斜墜著從大門落下,彷彿傾倒下來的流水,烏黑的髮絲被勾勒得根根清晰。

青春期的身高後來居上,千手拓真比宇智波神奈高出了整整兩個頭,說話的時候還特地彎下腰來,少年人逐漸寬闊厚實起來的肩膀,顯得身高劣勢的宇智波神奈越發像只小小的貓兒。

宇智波神奈抬起眼簾,烏黑的眼簾掀起,眼眸宛若黑色的潭水,有意無意地將目光落到奈良鹿取身上。

奈良鹿取渾身一僵。

停頓須臾過後,視線若無其事地移開了。

奈良鹿取忍不住嘟囔了一句‘門都克賽’。

奈良鹿取在某些方面的直覺比自己兩個大神經的隊友要敏銳不少,考慮事情比同期都要來得周密詳細,雖然說不上來,但是本能地察覺到這個年紀比他還小上兩歲的女孩兒的異常。

每一次的對視,奈良鹿取都無法剋制那一瞬間的心悸,宛若蛇類遊走在面板上的寒涼,刀鋒冰冷的金屬質感。

宇智波就是麻煩的代名詞,他才不要跟這麼麻煩的女人扯上關係。

奈良鹿取癱著一張厭世臉,目光在巖壁上雕刻的火影巖上掠過,停頓到了跟大型犬一樣把尾巴晃悠個不停的隊友。

也只有這個傢伙才會如此熱衷於給自己找麻煩了。

——趕緊完成任務,趕緊遠離這兩個麻煩。

“鹿取!你掉隊了!”門都賽克君老遠聽到黑長直隊友的呼喚。

奈良鹿取槽多無口,看著走得老遠的一高一矮,心說你是壓根就沒打算帶上我吧!你個白切黑!

奈良鹿取心裡罵罵咧咧地跟上去。

……

她記得呼嘯的海風,在嶙峋礁石上撞得粉碎的海浪。

還有迴盪在天際的海鳥啼鳴。

出雲國四季氣候溫和,分佈著大片的森林,大地和山脈連綴起伏。

麻倉葉王的府邸靠近大海,時常能聽到舒緩起伏的潮音。

世界每天都在發生變化。

如果有什麼是不曾變化過的,那就是迴盪在天際的潮音,古老悠遠。

火之國的沿海城鎮,大海像是一片沒有邊際的鏡子,蔚藍澄澈的天空。

柔軟的沙灘被海水浸泡得溼潤,從天而墜的陽光碎在沙灘上,宛若碎金一樣閃亮。

撲上來的海水在沙灘上拉出一條一條褶皺,浮在天上的雲朵被日光燙得蓬鬆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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