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山族長他們當然不敢妄想讓白瀾他們趕走那個黑蛇獸人,但只是震懾一下,看在鬱禾的面子上,他們覺得這應該不是太過分的事吧。

鬱禾聽懂了綠姨的言外之意,笑了笑,“等白瀾回來我問問他,一個綠階的黑蛇獸人在部落來去自由,確實會讓部落的獸人擔心。

族長讓綠姨您過來,也是為部落考慮。”

只是她還是很奇怪,族長對麗芙她似乎格外格外偏愛,就因為曾經麗芙假孕的事傷害到她了嗎?

可原主也當了一段時間的藥人,遭了那麼多罪,怎麼就沒人心疼她呢。

綠姨聽到她這麼說,頓時就笑了起來,“你啊,還是和以前一樣懂事。”

鬱禾臉上的笑意幾不可見地淡了,“綠姨,懂事不好麼?”

她知道這只是綠姨的一時感嘆,並沒有其他意思,可她就是心裡不舒服了。

綠姨沒察覺到她突然就不開心了,眉眼猛地就柔和了下來,“當然好,我也希望你的幾個幼崽能和你一樣懂事就好了。”

鬱禾心中一堵,臉上的笑意終於沒了,“我還是盼著她們活潑一點,像我那樣有委屈都不跟會人說,太過懂事了也不好。”

綠姨冷不丁被懟了,也愣了下,“小禾,你這說得什麼話。”

鬱禾溫柔一笑,“怎麼了?綠姨,我說錯什麼了嗎?難道我的幼崽要像我以前一樣,有什麼話不敢說,一輩子都縮在部落裡不出去嗎?”

綠姨這回總算沒聽錯,鬱禾這是在跟她抱怨什麼,她心裡頓時有點不痛快了,“你以前一直跟在樹婆婆身邊,能受什麼委屈?若是說麗芙對你有什麼惡意,但她現在不也……”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她看著鬱禾,心裡突然升起了一個詭異的念頭,麗芙一家這些天發生的事,不會是鬱禾指使白瀾他們做的?

鬱禾看她這眼神就知道她懷疑了,她語氣冷淡道,“綠姨這麼看我做什麼?”

聞言,綠姨壓下心裡的不安,“沒事,只是覺得麗芙一家這些天發生的事太多了,小禾,麗芙家的事……”

“如果綠姨覺得是我指使白瀾他們做的,那就是吧,我沒什麼好說的。”

鬱禾面上略帶苦澀地一笑。

然而心裡卻在冷哼,有什麼好說的呢,做就是做了。

要不是沒有實際證據揭露麗芙和律曾經傷害過原主的事,她又何必這樣遮遮掩掩地給原主報仇。

看她這樣,綠姨一下子就不知道該說什麼,甚至心裡還升起幾分愧疚來。

“綠姨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小禾,麗芙就是有再大的錯,如今她和她的雄性都這樣了,你心裡要是還有什麼氣,看他們這樣,怎麼也該消氣了。”

不是綠姨非要為麗芙說話,實在是麗芙一家現在確實慘。

一家人都躺在家裡,只能等部落給他們送食物,可部落的獸人一個個都忙著自己過冬的事,哪有人天天有空上門送食物。

偶有幾次忘記去的,那麗芙一家就全部要捱餓了。

鬱禾搖了搖頭,道,“綠姨,我心裡沒有氣,我現在過得很好,就是曾經有什麼,我的雄性也替我報了仇了。我現在就想照顧好我自己和我的幼崽。”

她確實沒有什麼氣,因為遇到讓她不爽的事,她能當場回擊的就當場回擊了,不能當場回擊的,事後白瀾也替她報仇了。

如今她就只等著看麗芙和律什麼時候走到絕境,鈍刀子磨人可比直接讓他們去死更折磨人。

鬱禾低頭摸著自己的幼崽,心下滿是柔軟。

而三個幼察覺到母親的親近,也一個個來了勁,三個腦袋努力往母親手下鑽,看得鬱禾眉眼彎彎。

綠姨也被這一幕觸動,下意識地就相信了鬱禾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