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周敏抬起頭來,靜靜看著隆盛帝:“二皇兄也是這樣,皇兄是父皇的親生骨rou,老話說得好,父子哪有隔夜仇呢,如果二皇兄做錯了什麼事,父皇您打他罵他也是行的,他以往被母妃寵得壞了,就跟兒臣一樣,因此難免有些小孩兒心性,請父皇不要介意”

聽到周敏這麼一說,隆盛帝差點兒忍不住笑了出來,心裡隱忍的火氣,再也忍耐不住,雖然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兒子都已經死了,也不知道和那些宮人屍體一塊兒丟到了什麼地方,可是那種自尊心受損,遭到雙重背叛的感覺,依舊是令他一想起來心裡就難以釋懷,此時聽周敏將二皇子的背叛,說成是小孩子不懂事胡鬧,歸結成父子之間的矛盾,要不是這事兒他知道得一清二楚,也要真相信周敏的話了。

“敏兒可真是聰慧乖巧。”剛剛才說周敏不懂禮數不知規矩之後,隆盛帝臉色緩和下來,說了這麼一句話,倒叫馮氏和周敏心裡有些訝異摸不著頭腦,周敏本能的覺得不好,心驚膽顫還來不及回答話時,又聽隆盛帝接著開口:“朕知道,皇袍事件,不是周臨沂做的”說到二皇子時,語氣裡帶著難以釋懷的冷意,馮氏和周敏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睛裡頭看到驚喜,她們只聽到隆盛帝說皇袍並不是二皇子做的,以為隆盛帝說這話是有心想要原諒他了,都覺得欣喜不已,而忽略了他眼睛裡的殺氣與陰戾,母女二人都有些喜極而泣,正要叩頭間,隆盛帝又冷笑了兩聲:“哼,因為皇袍,是朕親自讓人放到翠微宮和齊泯王府的”

這話如平地響起一聲炸雷般,馮氏臉上的笑意還沒完全褪去,聽到這話,立馬就僵在了臉上,形成一個怪異之極的表情,看著隆盛帝,眼裡有些迷糊的模樣,嘴裡喃喃說道:“皇上,您說什麼?”

“皇袍,是朕親自讓人做的”隆盛帝語氣更冷了些,眉眼間的冷厲恍若實質一般,看著馮氏渾身顫抖,連牙齒都開始上下碰撞了起來,她有些不敢相信,可是卻又不得不相信,親耳聽到隆盛帝說栽贓自己的兒子,讓她有些反應不過來,驚駭過後,連最基本的憤怒心痛等感覺都沒有了,只剩了一片茫然:“皇上,您究竟在說什麼呀?”

“還不明白嗎?”隆盛帝目光裡帶著陰鷙與冰冷,看著馮氏的目光裡首次帶上了毫不掩飾的厭惡之意,看得馮氏心口一窒,一口氣有些提不上來,隆盛帝看她臉色蒼白的樣子,這才接著冷笑:“周臨沂的叛國之罪,是肯定不會更改的,你也別再妄想坐上皇后的位置,更別想做什麼皇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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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說到了自己最在意的東西,馮氏的目光重新又變得清明瞭起來,看著眼前這個滿臉冷色的男人,心裡有些不甘:“沂兒也是皇上的兒子,皇上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怪只怪你生了一個兒子,可是卻又沒有教好他”隆盛帝神色冷靜,可是說出口的話卻冰冷得凍人,這兩種強烈的反差,讓他身上透出一種別樣的猙獰,馮氏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出來:“臣妾也是替皇上生的兒子,臣妾沒有教好他,難道是臣妾的錯嗎?”她想到皇后,忍不住跟著激動了起來,不管不顧道:“徐梓彤那賤人生的兒子難道就是教好了的?我沂兒不知比他優秀了多少倍,太子之位憑什麼是他周臨淵的?我沂兒年紀長,見識比他多得多,娶的妻子也要比葉氏出身高貴,他憑什麼能當太子?”

周敏看著激動異常的母親,以及冷眼看著她怒喊的隆盛帝,如同兜頭被人潑了一桶涼水般,是了,就正是因為自己的二哥周臨沂年紀大了些,手下網羅的大臣多了些,父皇應該是感到心裡不安,二哥的動作太大,讓父皇心裡不滿了,所以才會想出這個法子,一舉斬了二哥臂膀,讓他從此與皇位再也無緣。

她越想,心裡越覺得冷,出生在皇家,從小如金枝玉葉一般的長大,可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