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無限,可是在馮家世族眼裡,卻算不得什麼,馮家人連皇后等人都敢刺殺,一個小小的皇貴妃,如果馮家人不想要她做了,往後宮裡多的是小馮氏大馮氏,要想一個馮氏死,不擋這些新馮氏的路,那是有很多手段的越想姜氏越是害怕,連忙狠狠拉了馮氏衣裳一角,要不是她在身後擋著馮氏的身子,這力道大得就能將馮氏拉摔倒,馮氏還有些摸不著頭腦,可是被這一扯,卻也成功住了嘴,她看著皇帝陛下對命婦們揮了手,眾人福了禮跪了安離去,心裡還多少有些不情願,看到皇后還一臉淡然的站在自己不遠處,好似對自己的告狀根本沒有絲毫害怕的意思,不由又氣又急,又有些不甘心,連忙說道:“皇上~臣妾之前差點兒被皇后打了板子,難道皇上心裡不在意臣妾嗎?”

明繡遠遠坐在周臨淵身邊,小心的靠在他身上,原本痠軟的身子骨,再加上昏昏欲睡的慵懶,可聽到馮氏這話時,卻是忍不住笑了出來,等看到隆盛帝皇后和馮氏等人都轉了目光過來時,她這才斯條慢理的抽了自個兒的帕子,藉著擦嘴的動作,將嘴角的笑意按了下去,這才有些無辜的道:“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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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眼睛裡含著笑意,瞪了瞪她,可是翹起的嘴角卻讓這眼神根本沒了殺傷力,明繡和自個兒的這位婆婆相處的時間不少,中間又有兒子周瑞寧做橋樑,再加上之前兩人又經歷過那樣一番生死劫,因此感情自然更好了些,也知道她根本就不是真心瞪自己,反倒只不過是像一個母親責備調皮女兒般,心裡溫暖自然不害怕,也衝她調皮的擠了擠眼睛。

馮氏心裡又氣又急,看到明繡的嗤笑時,臉皮就是再厚,也忍不住燒了起來,她這時才發現自個兒已經不再是二十年前那個年輕貌美的小姑娘,都已經是當了祖母的人,如今還像當初剛進宮時那樣撒嬌,好像確實不太妥當和莊重,當然,給她這種感覺的,是隆盛帝奇怪的目光,以及明繡剛剛不合時宜的笑聲,如果是以往,哪裡有人敢這麼對待她?皇帝陛下也從沒露出過這樣不動聲色的神情。

被她纏了這麼一陣子,隆盛帝終於有些煩了,看她十八般武藝全使了出來,忍不住就皺了皺一雙英挺濃密的劍眉,嘴唇輕輕抿了抿,目光裡帶了一絲若有似無的冷淡,這才轉頭看著馮氏,馮氏被他瞧得心驚膽顫,忍不住就尷尬的挪了挪身子,要不是面子上掛不住,她此時雙腿發軟,可是卻勉強笑著說道:“皇上,您怎麼了?”

看了她好一會兒,隆盛帝這才轉過頭,自顧自的挽了挽袖口,這才率先走到皇后之前坐的地方,坐下了,旁邊黃懷等人不用安排,也跟著站到了皇帝身邊,坤寧宮好像一下子換了主人般,站在殿裡侍候的眾人們都變得勤快了許多,連忙奉茶的奉茶,拿帕子給皇帝陛下擦帕子端水盆過來的人也是忙得不亦樂乎。

馮氏被晾在原地好一陣子,臉色由青變紅,由紅變綠,最後又變得蒼白。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皇上這麼做,不可能是無意的,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有意這麼晾著自己,也根本沒有要替她出頭的意思。想到今日的事情,馮氏只覺得心口一陣悶痛,慌亂之下偏偏沒得皇帝命令也不能走,如今已經不比以前,她沒有再撒嬌驕傲放肆的資本,因為好像不管怎麼做,隆盛帝擺明了就不會吃她這一套,她這麼一走,說不定更大的罪名還會落下來,以此時隆盛帝的冷淡來說,他又有什麼做不出來?

一想到這些,馮氏心裡不由生出一股淒涼來,想起一句古老的話,只聞新人笑,哪聞舊人哭心裡酸楚得不行,總算是體會到她當初進宮時,皇后那種難以言表的滋味隆盛帝被眾人侍候著擦過臉和手,這才看到一旁手足無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馮氏,眼裡露出一絲嘲諷的味道,大清早時,馮氏打扮成這樣信心滿滿的樣子,她的自信配上她明媚的容貌再加上這身華麗的打扮,確實是豔麗逼人,豔光四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