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帕子搌了搌眼角,那真心實意的情不自禁關心,令得明繡心裡一陣的感動,連忙靠近皇后了一些,安慰道:“母后放心,媳婦兒回去一定好好服藥,而且一定會努力調養身體,母后別再擔心了。”

皇后點了點頭,也將手伸過去拍了拍她瘦骨嶙嶙的手背,頗有些憐惜意味,看得旁邊見過宮裡不少齷齪事的元太醫也露出一絲笑意來,兩婆媳雖然已經放心了,不過周臨淵一絲斜飛入鬢的劍眉卻皺得緊緊的,眉心間露出一絲冷厲的痕跡來,雖然已經找到了明繡最近昏睡不醒的根源,不過他心裡卻驚怒交加,還夾雜著一絲後怕,如果不昨日母后派了陶姑姑過來瞧出不對勁,他怕會失去明繡和孩子。 一想到這岔,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也忍不住嚇出一身冷汗,聽到事情已經有了救時,他心裡隨即生出無窮的陰狠之意,恨不能立即將那下毒的人找出來挫骨揚灰,他心裡掀起滔天大浪,不過面上神情越加清冷了些,盯著元太醫冷冷問道:“這色醉什麼樣子的,一般會怎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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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太醫在面對太子時也不敢託大,想了想仍舊十分謹慎的回答道:“回太子殿下,這色醉並沒有什麼顏色,只有非常仔細的看過了,才能看得出它帶一點淡淡的粉色,這色醉一種類似酒水,可卻又好似飄著一層煙霧的東西,味道無嗅的,可中毒之人漸漸的身體上會泛出一種甜甜的醉人香味兒,這東西應該說十分稀少,因為製作材料難得,生在最南邊的地段,難得一見不說,而且採摘很有講究,製作過程也需很小心,不然形不成色醉的,老臣也覺得有些蹊蹺。

周臨淵冷冷看著這老頭子越了本職工作,開始討論起案情的發展,連忙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只聽他說起色醉生在南邊時,心裡好像摸到了一點兒什麼,可這頭緒只一恍而過,沒能抓得住,他皺了皺眉頭,很有些煩悶,一向以為自己的太子府已經經營得猶如鐵桶一般,沒想到這次仍舊讓人鑽了空子,而且人家一下手就朝自己最致命的地方,這個想法不得不令他擔憂,他自己不怕的,不論暗防毒殺,總兵來將擋,可對於明繡來說,這些手段就簡直致命的,而自己最不能失去的,就她!

元太醫意猶未盡的將自己這些年對色醉的研究源源本本的說了一遍,見周臨淵從一開始的不耐煩聽到後來的凝神關注時,更說得口沫橫飛,不但將自己的瞭解說了一通,還加上了自己這些年深入研究色醉後的一些發現和心得,事無鉅細的全部詳細解說了一遍,這才看著明繡有些疲憊的臉色,依依不捨的準備告退回太醫院,先開了藥方和抓些中藥拿過來給這兩夫婦再說。

皇后雖然知道元太醫在宮中混跡多年,知道這種事情要捂緊了的,不過在他走前仍舊多吩咐了一遍,又讓陶姑姑拿了十錠金元寶出來,皇后本有心想再賞他多一些,畢竟元太醫不止多年前救過自己一命,如今更救了自己兒媳孫子一命,值得封他更多賞賜,不過再多一些珍貴的物品元太醫也拿不下了,如果大張旗鼓的賞賜,不就正告知了別人坤寧宮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元太醫也個明白人兒,看到皇后讓人拿了金元寶,知道自己不收皇后心裡過不去,更何況主子賜的東西,也沒他回絕的餘地,因此很恭敬的下跪叩謝,大方的將金元寶收進了自己的醫用藥箱裡頭,這才恭敬的告退了出去。

等元太醫剛出去沒多久,在坤寧宮裡發生的一切就已經被人呈報到了皇帝陛下的耳邊,因此那頭太醫剛走,這邊隆盛帝就已經急匆匆的趕了過來,明繡聽到外頭稟報時,已經看到皇帝陛下風風火火的身影就這麼衝了進來,身後只跟著黃懷一個隨身大總管,其餘宮女小太監等則一個都沒有。

身上還穿著明黃色的明袍,頭上還戴著向徵著天子身份的玉藻冤冠,走動間左右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配上隆盛帝毫不掩飾的殺氣神情,氣勢凌厲逼人,看得明繡也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