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一飛沖天,但是如今看起來,太子妃明顯是不願意的,她又不真正是她的大嫂,這麼一想,沈氏臉色更是白了幾分,強笑道:“不過當天臣婦府上肯定忙不過來,怕照顧不周,皇太孫天皇貴胄之身,可出不得一絲差錯。”她這麼一說出口,明繡臉上就緩和了些,看來這個南長候夫人也是個聰明人,她也就順著沈氏搭的梯子點了點頭:“那也好,元兒如今正是調皮貪玩的時候,我還真怕他到時太過調皮,打擾了南長候爺過生辰。”說得很是客氣的樣子,沒有要叫大哥的意思,沈氏心裡有些失落,也不好順著攀上去自稱大嫂,只得跟著客氣而生疏的稱呼著太子妃。雖然知道雙方不過是各取所需的關係,並不是真正的嫡親兄妹,可自家候爺自從被皇上親自召見說了這件事之後,她心裡總想著要靠此而攀上明繡,此時見她沒有對自已親近的意思,知道她心裡並不真當自己候府是她孃家,不由有些失望,強笑了下起身道:“那臣婦也耽擱了太子妃您這麼長時間,這就不敢打擾了,臣婦韝回去早些安排,到時候好迎接太子妃。”

明繡點了點頭,讓身邊的綠茵將她送了出去,等人出了院子之後,這才累得趴在了軟榻上頭,這挺直了胸坐在這兒一個多時辰,還真是有些累了,任由春華替自己力度輕重適中的揉捏著,一邊讓柳絮去將還在隔壁暖閣的周臨淵喊了回來,跟他說了今日沈氏來的目的之後,他臉上表情一直有些不虞,只是想著明繡嫁給自己之後鮮少外出,這一趟當她是出去遊玩了,這才勉強點了點頭。

五月二十八日南長候的生日很快就到來了,以往這樣一個早就落沒的貴族是不會引起京中人注目的,誰知這南長候府搖身一變成了太子妃的孃家,一下子就變得熱門兒了起來,往常冷冷清清的府門,漸漸的差兒被上門來訪的人踏平,到了南長候生日這一天,門口更是人往絡繹不絕,人人來時都乘著馬車,身邊奴僕環繞,顯然是非富即貴。

明繡自個兒一大早的就收拾好了,又看了下禮單,確認是中規中矩,沒有出格地方也沒有被人挑出錯的地方,這才帶著春華和柳絮兩個丫頭以及薛朱二位嬤嬤元祿等一道上了路,周臨淵原本不放心想跟著她一道過來,不過明繡卻不願意讓他再沾上這些事情,因此死活都不肯答應了,她露面只能算作是內院婦人之間的事情,可週臨淵如果露面,那牽涉就不小了。等一行人來到候府時才不過剛剛巳時,這個時間掐得剛好,即不會太晚也不會太早,她剛一到門口,就被早候在門口的人瞧見進去報了信,還沒等她下馬車的功夫,南長候領著一大群人,略有些激動的已經等在了府門口前。

浩蕩的一大群人,南長候夫人也在其列,眾人臉上很有些春風得色的模樣,明繡下馬車瞧了一眼,南長候等人下跪下請了安,這才頗有些親近似的,沈氏靠近了她身邊,作勢要扶她進府裡頭去,在外頭這麼多人眼裡看著,明繡也不好將自己的手從她手裡抽出來,因此笑容略僵了幾分,頓了頓這才任由沈氏牽著她進了候府裡頭。

進了大堂之後明繡坐到了正中央裡頭,那些來往的勳貴女眷們先時過來嚮明繡請了安,這才有些羨慕的看著南長候領了一大家子人,表情很是得意的嚮明繡請了安,堂而皇之的湊在她身邊,向她一一介紹著候府裡的眾人。

這南長候府雖然漸漸沒落了,可是一些生活規矩習慣上頭卻還是擺著貴族的奢侈派頭,光是南長候自己,不單是有正房夫人沈氏,其餘還有一個側妻兩個妾氏,以及一些沒上抬面的通房侍候丫頭等,站在這堂中大的孩子都已經二十多歲,比明繡還大了許多,小的最多才七八歲的模樣,此時這些人看著她的目光,或是帶著巴結討好,或是帶著探究與貪婪,各種目光帶了心思,都瞧著她請了安之後沒有答話。

明繡笑了笑,目光在這一群人身上帶過,看到其中一個八歲的青年時,忍不住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