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馮氏,每日對她們多有忍讓,可是這兩人可會放過我?”

明繡搖了搖頭,眼裡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既然無論我避也好忍也罷,人家都不會讓我好過,仍舊是當我第一敵人般,恨不能除了去,不管怎麼樣都捂不熱她們的心,那我為何又要對她們多加忍讓?”

聽到這兒,明繡心裡對這婆婆也生出同情之意,知道她說得沒錯,馮家本來就狼子野心,就像是一隻狼,不可能因為綿羊的溫順,就不會對它們露出獠牙,皇后一味的忍讓,並不能就讓馮氏二人住手,就算她表現得再無害,再溫柔大度,可這二人如果有想要取她而代之的心,那麼這矛盾就永遠存在,不管皇后如何退讓,她們也都會步步緊逼過來。

“可父皇那兒……”

“這事兒皇上會處理好的。”皇后淡淡笑了笑,語氣裡有著篤定,兩人已經是多年的夫妻,對對方彼皮瞭解得很是清楚更何況有些事她能為了皇上忍,可有些事她卻是再也退讓不得,兒子就得周瑞寧這麼一根獨苗,如果真出了事,就算皇上的大業能成,可不代表這份成功也是屬於她的。

有時候夫妻之間雖然是一體的,可有些事情皇上能得到利益的,她卻不一定!皇后說完,也不再提這個話,反倒是想起之前的一件事情,突然看了明繡一眼,暗地裡好似奇奇怪怪的吩咐了她一通,好似不外乎帶兒子雖然重要,可規矩也要守之類的,好似在敲打她一般,不過皇后對她一向都好,因此明繡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已聽錯了,一時間她也不明白,只能先一概點頭同意了下來。

下午回太子府時,明繡將今日小馮氏突然過來一事向周臨淵說了,想了想,仍舊將皇后為了周瑞寧,而給了小馮氏難堪的事也一併說了出來。周臨淵眯著眼睛,寒意從眼裡一閃而過,看著妻子還有些擔憂的神情,一邊只是安撫似的拍了她的手,讓她放心,其餘的卻是沒再說,只是明繡心裡,卻是真正信任周臨淵。

等到了明繡生辰時,宮裡還沒傳出個什麼動靜,明繡也就真將這事兒給放下了,今年她的生辰不同於以往,周臨淵有心替她大辦,去年時因為二人才成親,況且她又懷著身子,不方便,因此她生辰只是簡單的請了戲臺子過來唱戲以及吃長壽麵而已,今年周臨淵早就已經發了貼子,不但是請了戲班子以及雜耍的班子,還專門從宮中借了五個御廚,準備到時候開個十來桌席面,好招待上門來恭賀的客人。

平時和太子府拉近關係是求也求不到的機會,因此藉著明繡生辰周臨淵撒了貼子下來時,許多人就想盡了方兒的要往太子府裡鑽,到了明繡生辰這日,太子府門口早就是車如流水馬如龍,來來往往的達官貴人不計其數,人人臉上都帶著討好的笑意,大門口站著幾隊身穿盔甲計程車兵,外院的管事也穿著體面的衣裳,臉上盈著笑意,精神煥發的招呼著來慶賀的宗親貴人們。

院子裡平素同明繡關係相對來說要好一些的永久王妃等人已經坐在了院子裡頭,明繡作為太子府的女主人,要負責的也只是應酬這些女眷們,外頭自然有周臨淵幫著招呼,幾個女人坐在內院院子裡頭,院子裡放了一套石桌椅,頭頂上是樹冠形成的天然綠色大傘,擋住了頭頂的陽光,雖然不如屋裡放著冰塊涼慡,可是風緩緩吹到臉上時,又帶起一陣同冰塊的寒意完全不同的涼慡。

幾個貴婦身後都有丫頭婆子拿著扇子幫忙搖著,桌角下頭的暗格放了香爐,裡頭緩緩冒出味道淡雅的薰香,這是用來驅趕蚊蟲的,此時正是薔薇花開得正好的時候,幾個貴婦人們坐在石頭椅子上,聞著這陣陣花香,安郡王妃瞧了瞧四周奼紫嫣紅,競相爭豔開得正好的花朵,忍不住羨慕道:“太子妃這住處可真是美如仙境一般了,臣婦夏際時還是第一次坐在這院子裡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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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永樂鄭王妃端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