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之下,陶姑姑侍候起來不免更加認真,偶爾過去cha一兩句嘴,說的都皇后娘娘以及明繡的好聽話,見著自己的兒媳婦得到別人的誇獎,皇后臉上自然也很歡喜,並沒有怪罪她多嘴,反倒表情更加柔和了一些。

婆媳二人正說得熱鬧間,外頭突然有太監尖細著嗓子稟報:“娘娘,馮貴妃等過來請安了。”

一聽這話,皇后臉上神色有些不好看,那雙同周臨淵極為相似的漂亮眼眸裡露出赤o的恨意,臉上有些猙獰,隔得近了些,明繡能見到她起伏不定的胸口,知道這時皇后有些氣急了,不過一向看到這個絕代佳人氣定神閒,國母風範足的模樣,從未見過她這般的失態,不由有些吃驚,扶住了她有些擔心的喊道:“母后,您先喝口茶順順氣吧。”她話一說完,旁邊陶姑姑就眼疾手快的捧了茶杯遞到她手上,明繡動作微微一頓,接了過來放到皇后手中,這才看到她因為用力一雙保養有加的青蔥玉指狠狠的掐在了一塊兒,那金色的指甲套掐在掌心中,等她放開手時已經出現了淡淡的粉色印記,忍不住有些吃驚,連忙拉住她的手輕輕揉了兩下,有些擔憂的道: “母后,您得先顧重身體才,其他人就算再令您生氣,可也不能用自個兒的身體。”

皇后眼裡露出一道柔光,望著她的臉色越發的溫和,只想起那馮氏依舊滿臉的恨色,忍不住將茶杯放到了一旁,摸了摸她的手道:“母后知道你和淵兒都個有心的。”她說完冷哼了兩聲,笑容有些令人不寒而慄,忍了半晌終究沒有能忍住:“這馮貴妃進宮多年,從來都沒來向本宮請過安,怎麼今日就有如此好的興致了?”

大殿上的宮女太監們都低垂著頭,好似沒聽見她這句意有所指不滿的話一般,個個老實得猶如石雕一般,那傳報的太監還站在門外,恭敬的等著她發話,屋裡屋外都一片令人窒息的安靜,皇后兀自發了半天火,這才有些冷冷的道:“本宮正在同太子妃說話,就請馮貴妃等人先到側殿稍候片刻吧”

那太監還沒開口答話,屋外就傳來咯咯的嬌笑聲,在這樣安靜的氣氛裡頭,不由得令明繡有些毛骨悚然,接著那白玉臺階外頭就走過來浩浩蕩蕩的一大群人,之前站在臺階下頭,明繡同皇后二人都沒有瞧見,因此這時冷不妨見她已經率領著一大隊人走到了門外,忍不住都有些吃驚,皇后更驚怒異常,她之前吩咐太監讓馮氏多等片刻,誰知她卻不管不顧也不讓人通傳,直直的就闖了進來。

“倒妹妹的不說了,姐姐這話說得也太晚了,妹妹都已經進來了,你說這可怎麼辦好哪?”

說這話時氣焰十分的囂張,雖然說道歉的話,可裡頭卻又暗含著輕蔑與羞視,這樣不經意間的說話,以及同她囂張無禮的態度,使得皇后臉色更加的難看,坐在她旁邊的明繡甚至能感覺得到她身子微微有些顫抖了起來,她心裡吃了一驚,對這馮貴妃暗暗生起了戒備,能讓一國之母也如此的忌憚或者說痛恨,可人家卻依舊活得好好的不說,態度比起她這正牌的皇后還要囂張,肯定也有她的手段。

馮貴妃一個三十出頭的婦人,可常年保養得宜,瞧起來不過二十多歲,同皇后那種端莊大氣的美貌不同,她一個千嬌百媚的婦人,走動間顰顰嫋嫋婀娜多姿,猶如一支纖細的拂柳般,讓人光瞧著就能感受到她柔媚的身段。

身後帶著一大群妃子以及宮女太監們直直闖了進來,也不管皇后臉色的難看以及明繡臉上的訝異,自顧自的就往大殿裡走,走在她側前邊的太監十分囂張的一把推開了試圖擋住她們的太監。

她走得近了些明繡才看清楚她的樣貌,雖然已經三十歲的婦人,可容貌卻一點兒也不比姿色傾城的皇后差,反倒多了一股柔媚入骨的妖嬈,烏黑如雲的秀髮並沒有盤得正正經經,斜斜的用髮釵定在了頭上,上頭釵了一朵淡粉色的絹花,原本在明繡看來俗不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