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張由儉那一邊御史的虧,那些御史也不是怕死的,猶如瘋狗一般,不管有理沒理,不管對方是誰,只要逮著了事情就上奏參人,圖的就是想要死後留下清名,又是油鹽不進,怕的就是朝廷太平,恨不能日日都有事情發生,好讓他們有了用武之地般。隱隱中又都聽這張由儉的話,完全讓眾人沒有了下嘴的餘地,大家早就將這一撥人恨透了,只是一直苦於沒找到機會能回擊而已,現在哪裡還會輕易放過這樣一個機會?

周臨淵眼波流轉,知道眾人已經聽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才讓張由儉平身,這時這位撫國公大人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飛揚肆意,反倒是吃了個悶虧長了個心眼兒,之前沒有算計到周臨淵,就知道這位太子爺並不如傳聞中的那般無用,能將他的主子二皇子輕易扳倒,想來也不是個好相與的,他之前只是太過大意,又是一路順風順水,連之前指使幾個御史參奏周臨淵十分順利,將他的自信心膨脹得大了,這時候反倒是收斂了許多。

,!

張由儉先是十分恭敬的對周臨淵行了個禮,好似之前的尷尬根本不存在一般,臉色平靜帶了點笑意,甚至隱隱有了些恭敬,雖然明知道他是演戲,不過也不得不讓人佩服他的心思,要不是額頭上還帶了些叩頭的紅印,好似之前的一切都是眾人的幻覺般。

不過在場的勳貴朝臣都是如老狐狸一般,因此對張由儉的做派並不感到訝異,反倒是認為這個新的撫國公大人並不如他表現出來的一般囂張無能,懂得隱忍的人,心思不可能那般直白。

只有明繡的看法不同,她心裡多少有些瞧不起這個撫國公,不過這些事兒也與她無關,因此心裡鄙視了一下他,也就挪開了視線,只是看著周臨淵,等他做決定就是。

張由儉心裡窩火,不過臉上表情一派平靜,想起之前的事情,心裡多少起了警惕,也暗恨周圍這些人不替自己解圍,因此也有心想要給他們些顏色看,他之前也是眾人裡頭的一員,自然知道大家在想些什麼,因此率先站出來說道:“之前是由儉太過冒失了,太子殿下說得也有道理,這些銀票確實建宅子是不夠的。”他一邊說,一邊還臉色平靜的又從懷裡掏出幾張大面額的銀票來,他身旁幾個眼尖的朝臣見到上頭一張面額是一千兩的,他隨手抽出的幾張,怕是有不下於五千兩銀子,這麼一來,大家臉色又變了,心裡將這帶頭挑事兒的張由儉罵了個狗血噴頭。

雖然之前太子周臨淵出言汙ru,可是在場的眾人都是老狐狸,忍一時風平浪靜權當沒聽見也就罷了,偏這張由儉要充能事出頭,被太子又奚落一番也就罷了,現在竟然做出這種事兒,擺明了是要拖眾人下水,想明白了之後,大家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之前相互之間借銀兩的人更是臉色發青,五千兩銀子不是一個小數目,再加上之前明繡說得清楚明白了,說的是這不過是首先付的定金而已,這要是等到宅子造完,連定金都是幾千兩,餘下的銀子怕不得上萬兩了?

不過是一個鄉下宅子,往後連去都不會去一次,就算是拿到手後轉手賣掉,最多能賣出幾百兩銀子頂了天了,其它的銀子不都全是打水漂了?想到這兒,眾大臣心裡暗暗後悔,都覺得當時不該去找了這個名目算計葉明俊,現在不光是羊rou沒吃到,反倒是惹了一身的騷!

周臨淵嘴角微微翹起,現在這個局面正是他所希望看到的,這些勳貴朝臣一個個跟泥鰍似的滑不丟手,能這麼輕易暗算到他們,還真是靠了這位撫國公大人了。不過他的目地卻並不止如此,雖然每人出幾千兩銀子已經是很大筆鉅款,造房已經足夠了,不過之前這些人存心不良想要藉著葉明俊暗算他,卻是他不容許的。

他從不是吃虧的人,吃了虧一定要讓人家百倍千倍的還回來!因此見張由儉臉色恭敬的雙手捧著錢,周臨淵卻沒讓人過去接,只是將那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