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嚴肅的神情,忍不住眼淚流了出來,越發覺得心裡煩悶不堪,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心裡的那股難受才漸漸忍住,約摸過了兩刻鐘時間,轎子突然停了下來,像是被人攔住了,明繡還沒掀開簾子,外頭抬轎子的人已經在恭敬的回話:“夫人,有個小孩兒攔住了轎子,說是奉命給您送口信的。”

一聽這話,明繡再也忍耐不住,站起身來將簾子輕輕掀開了一絲fèng隙,透過這絲fèng隙,她能看到站在外頭攔著轎子的,是一個約摸四五歲的小男孩兒,手裡還握著一串冰糖葫蘆,眼神看起來天真不知事世,也許是看到抬轎的幾人不像普通百姓一般,因此神情有些怯怯的,沒等明繡出面,就稚聲稚氣的開口道:“有人,想讓我給夫人帶話,說是這邊,左……拐之後往前行,到時怎麼走自然還會有人給您帶路的。”這小孩兒說話時不時的歪著腦袋想一想,顯然這麼長一串話是有人教給他的,而要讓一個小孩子在短時間內背出這麼長一串話,是有些困難,因此這小孩子說得有些結結巴巴的,看到幾個轎伕高大的身材時,身子又縮了縮,手中握著的糖葫蘆也捏得更緊了些,那抬轎的轎伕沒等到明繡的指示,看小孩兒想要溜走,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他:“叫你說這話的人是男是女?是誰你認識嗎?多大年紀了,為什麼會讓你來替他傳話,你們是不是一夥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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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孩子被這轎伕一抓,手裡的冰糖葫蘆險些滾落在地上,看到轎伕皺起的眉頭,臉色有些兇狠的樣子,不由嚇得眼淚珠子已經在眼眶中不住滾動,看了轎伕半晌之後說不出話來,沒一會兒竟然張著嘴巴開始哇哇的大哭了起來。

“好了”明繡聽到外頭響起的哭聲,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自己的兒子來,心裡一陣的糾結心疼,也不知道此時元兒如果真落到了心懷歹意的人手上,心裡頭究竟害不害怕,從他出生到現在,還沒遇著過這樣的危險呢,而自己這做孃親的,卻又不在他身邊。一想到這些,明繡更是覺得心酸,聽著外頭轎伕不耐煩的想要喝斥那小孩兒,這才忍不住開口:“不過是個不懂事的小孩兒,放了他,照他說的話去做吧”說完,她身子軟軟的靠回了轎壁上,嘴角邊卻是掛起了冷笑。

那人利用一個不知事的小孩子來傳話,這個年紀正是玩心重忘性大的時候,輕易一點小東西就讓能這小孩子幫忙傳一句話,想來那冰糖葫蘆,就是那人的賄賂了。真真是好手段,雖然簡單,可是在這追蹤一切靠跟隨,沒有機械可檢測證據的古代,這樣的方法卻是簡單而有效,並且效果還不錯。明繡雙手絞在一起,臉色更加冰沉,外頭轎伕們無奈的將這小孩子放開,看見那小孩兒如同泥鰍一般靈活的鑽進人群裡,很快消失不見,有些不甘道:“夫人,就這麼放他走了嗎?”

“不放還能如何?這是鬧市,我們還不能打糙驚蛇,更何況,我猜測,他們還會靠這樣的方法來引路,故意讓咱們兜幾個大圈子,一時間就算身後有跟蹤的人,也沒這麼快找到他們真正的藏身地點。”明繡淡淡的說完這話,也不再開口,腦袋輕輕歪到一旁,眼睛盯著轎子窗簾處發呆。

果不其然,接下來幾人又遇著過好幾次這樣的情況,無一例外的都是有小孩兒攔住了轎門,告知他們要往接下來走的路,這麼折騰下來,已經花去了不少的時間,而抬轎子的轎伕們一開始極力記路,可是到後來時,繞來繞去,這京裡頭的衚衕院子雜七雜八的,小道也是錯綜複雜,不是這兒土生土長的百姓,就算是生在這京裡頭的人,估計一兩天以內都沒辦法完全將這些路給摸熟了,更為令人煩悶的是,這些院子大多外形都相似,這更是增加了靠房屋景緻認路的難度。

明繡心裡越發焦急,這時間隔得越久,兒子在人家手上的時間就越長,危險性自然也就越大,就算生命一時間還無礙,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