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位祥陽王府的姑娘一走,祥陽王妃率先是沉不住氣了,畢竟雖然明繡因她的行為而頭疼不已,可她自己也覺得頗為難辦,王府裡王爺已經與她暗示過好幾回了,讓她直言開口,偏偏她一直沒能拉得下臉來,一直拖到如今,好不容易今日說了些端倪,如今再拖下去,回頭王爺又該怪她辦事不利了。祥陽王妃動了動嘴唇,正欲開口說話,明繡見她臉色,率先開口道:“想來王妃也知曉,本宮與兄長當初也是兄妹相依為命的,當初,也萬萬沒有想過會有如今。”明繡先提起了葉明俊的事情,令祥陽王妃心裡歡快不已,正欲開口時,明繡又接著道:“咱們兄妹先是失父,幼時再失母,其間過程,自然是不必再多說。”祥陽王妃想要的是借她與葉正華的關係,像是以此趁機逼迫敲詐般,雖然她心裡著實同情,不過卻不願意因為同情而作主兄長的終身大事,因此想要將祥陽王妃的儀仗,覺得自己兄妹欠她的地方先給解決了,讓她明白,自己與葉正華一家無瓜葛,不欠她什麼,葉家是葉家,而她兄妹是她兄妹,要與葉明俊說親,不能因此覺得這是葉明俊活該欠她的。

“太子妃必是有後福的。”祥陽王妃不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只覺得有些坐臥不寧,一股不好的預感浮現在心裡頭,又聽明繡接著說了些年幼時候的事情,如果一開始祥陽王妃不明白明繡做這些是做何用意的話,如今聽她說得多了,卻是句句都與葉正華無關時,要是再不明白,就當真是白活了大半輩子,當下心裡有些惱怒,只覺得明繡這樣簡直是欺人太甚。

“人說孝之一道,當要報父母養育親恩,可惜本宮與兄長年幼時就失了雙親,子欲養時,而親不待,沒成想,如今竟然三番四次有人鬧了本宮名,說是本宮父親,想來祥陽王妃,應該不會信了這些小道訊息吧?”

祥陽王妃心裡惱怒,想到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舉動,明繡這話雖然沒說拒絕,可是卻比直言拒絕意思更是明確,當下臉頰火辣辣的,有怨恨有懊惱,想到早逝的小兒子,不由悲從中來,卻是毫無辦法,只覺得要強忍,偏心裡又不是甘,聽明繡問話,低垂著頭卻是一言不發,女兒被自己常帯來太子府,許多人都看得清楚,如今要是太子妃沒這個意,女兒嫁不了建安伯為妻,只能與太子作妾,雖然太子往後會登基,可是哪裡又有作人正妻來得風光,再說自家也不是小門小戶,需要攀附皇室到送嫡女作妾的份兒上,祥陽王妃心裡不願,因此也沒吱聲。

“本宮與兄長從小相依為命,情份非同一般,前幾年,我哥哥臨危受命,去江浙時,皇上曾經許了一諾。”明繡見祥陽王妃不吭聲,也並不以為意,只是接著將話題又轉回葉明俊身上,見祥陽王妃神色微有觸動,嘴角不由微微揚了揚,這才又接著道:“宮裡如今七公主和親未遂,如今還待字閨中未嫁,與我哥哥也算是年紀相當,當初太子曾提過此事,只等我哥從江浙一回,原就該說的,只是最近事情繁多,一直拖到了如今。”趁著祥陽王妃還沒將事情說開,她先是將七公主周敏與葉明俊的事提了出來,堵住祥陽王妃的嘴,這樣一來就算王妃心裡有些不滿,可是至少面上大家還沒傷了和氣。

祥陽王妃聽明繡說起這事,果然是大吃一驚:“以前可從未聽說這回事。”心裡卻是在暗暗懊悔自己行事急切,如今卻是鬧成了這般,回去要怎麼和王爺交待?更何況看女兒意思,也是想嫁葉明俊的,畢竟葉明俊此人年少有為不說,而且又潔身自好,如今都二十多了,雖說沒成親,可是府裡又沒個庶子,未聽聞什麼風流傳聞,倒是難得的好郎君,雖說年紀大了些,可是他有了一個好妹子,如今他自己得皇帝看重,妹子又是未來的一國之後,外甥又是周臨淵之下的準繼承人,如果無意外,他的富貴能綿延三代,祥陽王府雖說如今得帝寵,但只是虛名,實質一樣好處也沒有,如果能與葉明俊聯姻,不管是他的人品,還